出了点意外,千岛言从床上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说没有摸到人,那可以说是他那敬业的好友又开始了一天辛苦的工作,但是,他在侧过头看过去时却发现有一只毛茸茸的小团子窝在枕头上。
这可真是不得了,他家里进老鼠了!
他还跟一只老鼠同床共枕睡了一晚上!
千岛言瞳孔地震,下意识抓起那只软趴趴的团子就想往窗外丢,但在抓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那只老鼠似乎更像是仓鼠,扁扁的小尾巴,小小的爪子,看上去有几分可爱,但更让他感到惊愕的是——他居然从一只仓鼠身上看见了与费奥多尔的几分相似!
若有所思地把对方放在手掌,那只仓鼠此刻似乎也逐渐清醒了过来,睁开了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面还带着些许茫然。
“费佳?”千岛言颤抖的声线试探着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那只仓鼠从千岛言的掌心里坐起身,环视了一下周围,又低下头打量了自己的毛茸茸的爪子和软乎乎的肚子,最后脸上流露出了几分意料之外的无奈和惊讶。
“你还能听懂我说话吗?”
千岛言戳了戳对方看起来很软的脸颊,后者被戳的没能坐稳倒在了手心里,他连忙把看起来更加柔弱的费奥多尔扶坐起来,后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能够听懂对方说话。
“那你能说话吗?”千岛言继续发出疑问。
费奥多尔轻轻吱了一声,表示不行。
“难道说……是异能?太惨了,如果以后你都要保持仓鼠的样子可这怎么办啊,费佳。”千岛言嘴里虽然说着担忧的话,但嘴角的笑容翘的快要跟太阳并肩,“怎么办呢?要去找太宰摸你一下解除异能吗?”
费奥多尔有些无奈,他总觉得太宰治不会轻易给他解除异能,更何况他也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变成了仓鼠的这件丢人实情。
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千岛言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手掌中的那颗团子,后者被戳的东倒西歪,连带着思绪也一直被打断,费奥多尔顺应对方某一次的力道从掌心里滚落到柔软的被子上,接着占据了床的一角开始思考该做些什么才能打破眼下的困境,又或者说他是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而中了这种稀奇古怪的异能。
千岛言扫了一眼有模有样陷入沉思的仓鼠团子,也没有穷追不舍去打扰对方,他掀开被子去往洗漱间洗漱。
当他洗漱完出来换好衣服时,对方仍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看起来似乎陷入了某种自闭。
“费佳?”千岛言轻轻喊了一声对方,伸出手去捧起那只平时就柔弱此刻变得有些脆弱的仓鼠球,“想到什么突破口了吗?”
后者摇了摇头,千岛言唇边笑容加深,“但是我现在要出门上班了哦,你想跟我一块去吗?”
费奥多尔摇摇头表示了自己的拒绝,但对方假装没看见,“你也想去吗?”
露出一副拿对方没办法的宠溺模样,“诶……那好吧,那我勉为其难的带上你。”
费奥多尔放弃挣扎地任由对方把自己放在了肩头,千岛言难得细心叮嘱道:“要抓稳哦,不然一会儿如果掉下来了,我不一定能及时注意,到时候也许会被野猫叼走也说不准呢。”
费奥多尔觉得对方可能在故意为难自己,他趴在对方肩头,宛如失去了梦想的一滩鼠饼。
千岛言垂在脸颊边的鬓发随着风轻轻扬起,在阳光下纯白的衣物衬托的对方颈脖处的皮肤越发白皙。
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你总自称老鼠老鼠,组织名都用「死屋之鼠」,这下真的变成了鼠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