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岔开话题道,“你可不能把身子搞垮了,我家就在后头小区,嗯?”
不知怎的,杨花朝突然想起奈落之处老板对她的叮嘱,犹豫了一下,拒绝道,“不了,吕哥,这几天我想在这陪……就当是我最后一点私心吧,如果撑不住了,我会去休息的……”
“花朝,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这守着有什么意义?”吕竹秋看似苦口婆心劝道,“人死不能复生,而且清和他对你……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再呆在这里了,人总得向前看,你亲口说了你会跟我……”
“我知道吕哥,我知道!”杨花朝将他打断,又重新坐下,逃避道,“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吕竹秋捏紧了拳头,忍耐道,“先吃东西吧。”
杨花朝也闷闷的‘嗯’了一声。
屋子里只剩下动筷的声音。
良久,杨花朝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吕哥,有件事……我、我想跟你说一下。”
她将那镯子推给吕竹秋,小心的问道,“这副镯子……好像不是我原来那一副……”
“嗯?”吕竹秋也不接东西,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是不是酒吧那边搞混了,”杨花朝也提高了声调,笃定道,“这绝对不是清和送我的那对,那对镯子我戴了那么长时间……而且你看,这里头的纹路也有细微的差别,戴在手上触感也不一样……”
“杨花朝!”吕竹秋直接开吼,“你够了!!”
“我怎么知道那副镯子是怎么样的?!东西丢了我去给你找,你要来我给你安排,你想见乐清和我帮你传话,还要怎样?!”吕竹秋把手里的筷子一甩,“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然后一点甜头都不给我,真是够了!!”
杨花朝一愣,记忆中吕竹秋似乎从未这样叫过她的全名。
她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坚定自己的看法,道,“可这明明就不是我的镯子,我要它也没用啊,我要的是清和送我的定情信物,不是旁的物件!”
吕竹秋咬了咬牙,似是一腔怒火没处发泄,只得将桌上的碗筷一扫落地,发出剧烈的碰撞声,他愤愤的瞪了杨花朝一眼,将那镯子一把夺过,随后便夺门而出。
他的家就在日月水青小区,原本他的对门,正是乐清和原来住的地方。
拿走镯子的他径直回了家,将那镯子和高槐夏所赠之灯放在一处,心情烦闷之下便又取出几瓶白酒,自己喝了起来。
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