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朱浩撇撇嘴,迈步走向文庙大门,“大过年的说上两句吉祥话不行吗?”
陆松瞬间无语,叹道:“你这不是坑人吗?有的人没有写文章的天赋,为何要让其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朱浩道:“不然怎样?我说他文章连个八岁孩子都不如?想考取秀才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死不死本来跟我没关系,但真要在我面前寻了短见……大过年的得多晦气?你看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他有了信心,不挡我们的道……皆大欢喜嘛。”
陆松琢磨一下,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恭维话嘛,谁不爱听?
以先前那年轻儒生决绝的模样,连他都觉得其可能真会拿脑袋撞门。
大过年的看人血溅当场,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走!”
陆松招呼一声,由于随从搬抬箱子,他只能亲自上前敲门。
……
……
“砰砰砰!”
陆松用力敲打门环。
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辕门重地,恕不接客!”
正是之前骂年轻儒生那人发出的声音。
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先前骂年轻儒生时,看到陆松几个搬箱子,便知来人的目的是为送礼。
“接客……呵呵。”
朱浩掩嘴偷笑。
陆松先瞅了朱浩一眼,这才道:“本人乃兴王府仪卫司典仗,奉兴王之命,前来拜见范学正!”
“吱嘎!”
门立时从里面打开。
开得之快,让朱浩猝不及防,他本来还想凑上去从门缝里看看里边的人在干嘛。
还是先前那货,只是不见其同伴,此时这人脸上堆砌的全都是如沐春风的笑容:“原来是王府典仗,稀客稀客,请进。”
陆松没有马上往里面走,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拜帖,请去通传,我等武人不敢打扰文庙清静。”
或许陆松感觉到,那个范学正不是什么善茬,最好是一切按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