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
因为已无须列队,众人往东安门走时,已是三五成***头接耳。
此时张璁从身后快步跟了过来,向朱浩行礼。
朱浩正在跟几名会试列在前面的湖广籍考生探讨本次殿试题目,闻言回首看向张璁,微笑着点了点头。
之前还想跟张璁探讨议大礼之事,没找到人,想不到殿试后张璁主动前来求见。
朱浩跟几名湖广考生作别,这才跟张璁走在一侧,并肩而行。
“先前留意到陛下,一直凝视你那边……”
张璁提了一句。
朱浩不由眯眼。
这个张璁,果然很善于钻营,到底史官没冤枉你,若非大礼议你立了功,指不定你就成了严嵩,幸好你考上进士时已是个小老头。
朱浩笑道:“张兄你看错了吧?在场那么多人,怎能确定陛下看的是我呢?”
张璁没有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道:“之前一直闭门读书,未曾前去拜访,不知陛下如今可有忧愁需人宽解?”
朱浩道:“张兄你应该知道吧?”
张璁点了点头。
殿试之前,朝堂第一次议大礼,以新皇全面失败而告终,新皇爹不是爹、娘不是娘,张璁作为历史上大礼议的发起人,岂能看不出皇帝急需一个声音来为自己出头?
但张璁大概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资格议大礼。
“看来是该跟张兄你好好谈谈,不如约个时间如何?时候不早,天没亮折腾到现在,也该回去休息了……”
此时已到东安门前,朱浩的意思是,咱门口作别。
张璁却显得很急切:“选日不如撞日,不如由在下做东,宴请朱公子……请朱公子务必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