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离开小院后,便快速往北边院落飞去。
然而,她才刚来到北边,前方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锣声。
当当当……
“有刺客,抓刺客!”
师父……
南溪心中一惊,提气便要飞去前方院落看看,一只大手却从身后伸来,按住了她的肩膀。
“姑娘……”
南溪倐地回头,“师父?”
王屠夫望了一眼前方已变得灯火通明的院落,低声道:
“先离开这里再说,走!”
“嗯。”
二人小心避开尚书府里的人,快速飞离宅院。
西城,南府书房
南溪取下面上的黑布,转身看向跟进来的王屠夫。
“师父,刚才那个院落……”
王屠夫把书房门关上,取下蒙面黑布。
“那儿应该就是王远道住的地方。”
应该?南溪有些惊讶:“那院里的动静不是师父您弄出来的?”
王屠夫摇头:
“不是,属下比姑娘还晚一步到那里。”
所以说,今夜潜进尚书府的不只有他们俩?还有别人,而且那人似乎也是冲着王远道去的。
会是谁呢?
南溪摩挲着下颌,一脸深思。
王屠夫也想到了这点。
“属下明日一早便去北城那边打探一下情况。”
南溪颔首:“嗯,时辰不早了,师父先下去休息吧。”
王屠夫拱手:“姑娘,属下现在是你的护卫,莫要再叫错了。”
南溪叹了一口气:“知道了,王伯。”
次日,南溪用完早饭,正准备带着青鸢去铺子里坐诊,就看到一身蓝色士子服的钟离玦等在门口。
见到她们出来,他俯身拱手:
“南姑娘早!”
南溪疑惑的看着他:
“钟离公子这是?”
钟离玦笑容腼腆:
“钟离这些时日一直都在南府白吃白喝,心中甚是过意不去,故想随姑娘一起去药铺,看看能否帮得上一些忙。”
你一个书生能帮什么忙?
南溪面上带笑:
“钟离公子不用过意不去,您这些日子在南府的消费青鸢都有记在账上,等你高中之后,把这账算清便是。”
钟离玦听完,顿时愣住,他还以为……
以为我会让你白吃白住?
南溪眉梢一挑,怎么可能?当初把他救回来不过是出于道义,该收的钱还是得收。
见他一时愣在那里不语,南溪的头微微一偏。
“钟离公子可还有事?”
钟离玦回过神,看向她的眸光似乎与平时有所不同。
他微笑着侧身:
“没有,南姑娘请。”
南溪向他微微颔首,随即便带着青鸢出了门。
什邡街保安药铺,南溪背着双手站在药铺门口。
义诊结束后,来药铺看病的人便变少了许多。
望着外面街上的行人,南溪心中悠悠,如此下去,她要何时才能在朝阳城扬名?又要何时才能引起那位的注意?
“姑娘!”一道厚重的声音唤回了南溪飘远的思绪,她扭头看向正走上台阶的王屠夫,轻轻颔首后,转身进了药铺。
保安药铺的大堂背后,有两间仓库和一个院坝,是平时用来储存和晾晒药材的地方。
王屠夫站在一间仓库门口,小声跟南溪禀道:
“属下打听到,王远道昨夜不但被人挑了手筋脚筋,还被吓成了痴傻。”
什么?南溪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那他们昨夜抓到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