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以为你摆脱了宿命,可是你的挣扎本就是宿命的一部分。)
三日时光匆匆而逝,这一场比试就如约而至。
这是一场没有人观看的比试,城主府已经清空了所有的人,只留下他们二者,这城主府便是他们比试的擂台,无人观看,无人喝彩,这场比试的结局注定不会有太多人知道,也没人知道这一次比试牵动着的是命运。
当城主府内归于平静,外面的人将大门缓缓的推开,映入眼帘的结束的战场,不同于之前的争斗,这一次争斗可以说是惨烈的,也可以说是平淡的。
院内的花草被摧残,地上不时留下了痕迹,四周的屋子有的是破败不堪的,有的却有完好无损,而当事人夜铭和凌炎则是退居两侧,还未等来者上前,夜铭便已经直勾勾的倒了下去,身上的衣物已然破损,混杂着他的血迹,昏倒之时,就连剑柄都握不住了,影被扔在一旁。
白厉有些震惊,上前一步,伸手探了探夜铭的呼吸,如此惨烈的场景难免让他有些许遐想,还未等他分辨完全,另一处的声音打断了他。
“他没死。我说过的,这一战不决生死!”
白厉扭头望去,只见凌炎与长枪并立,出声道,此刻的他似乎也并不好受,脸上数道血痕与其他皮肤的苍白形成鲜明的对比,一身白衣染血,玉制的长枪上几滴鲜血在闪耀着,身上的衣裳皆有破损,贴合着他的身躯。
不待白厉有所动作,凌炎拖着长枪,缓缓走向了夜铭,一旁的白厉低下了头,随即给他让位。凌炎越过了白厉的身子,来到了夜铭的面前。
此刻的夜铭脸上眉头皱起,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化为血痂烙在他的脸上,却难掩少年英气。……他就那样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一丝若有若无的气韵在他身上流淌。
“难道他……”
一旁的白厉同样感受到这气息,他刚要开口喊出来,却被凌炎的挥手打断了,话虽未曾说完,眼里倒是异彩连连,不过依旧站在一旁等候着凌炎的。
“来人,送他去疗伤!白厉你随我来!”
凌炎把任务吩咐完后,大手一挥,然后回了厅堂,这里是为数不多的完整屋子,所以他倒没有另寻地方,直接便是来到了此处。尽管外面的人是凌家私军,可是他们依旧将门紧闭,外界倒是听不到丝毫的动静。
“少主,莫非夜铭他已经突破了明意境了?”
“嗯,最后关头他突破了,所以这场比试也到此为止了!”
白厉脸上多了几分尴尬,想要开口询问,却也是讪笑了几声。
“想知道结果?算是平手吧!我叫你来,不仅仅是关于这个,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是我们业华城的未来!!”
白厉的表情一下子就便是严肃了起来,他单膝跪地,怀中一柄短剑直插地面,肃杀之意渐起,却没有过多的话语。
“你且上前!”
“如今已至关键,我们还有两个半月,这便是我们最后的时间,接下来你要去帮助夜铭寻得东方萱,届时若有聚念境的强者,你定要拼死阻拦,保下他!哪怕牺牲所有的黑甲军!!”
“古言宇我也会派给你,若路上有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你可以听从他的吩咐!待夜铭伤好,你们速速离去!”
“少爷……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不能再让错误延续下去。我没有时间了,所以把筹码都压在夜铭的身上了,你一定要记住我所说的话,一定……”
当白厉走出了厅堂,外面人来人往映入了凌炎的眼前,从清醒变得愈发模糊,他的眼皮子缓缓垂下,就那样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嘴巴一张一合,声音若有若无。
“师傅……我想你了!”
……
空旷的厅堂从明亮到灰暗,阳光给月光让了路,嘈杂给寂静让了路,就在这退让间,意味着一天的时光已经匆匆而逝。而这一切凌炎都没有察觉,他只是在那孤独的席位上独自沉睡……
“少爷,你该吃药了”
被侍女的声音唤醒的凌炎睁开了双眸,他换了换姿态,用手撑着脑袋摆着手说道,眼睛里的血丝遍布,显得十分疲惫。
“不需要了,以后都不需要吃药了!!白厉他们走了吗?还有夜铭呢?”
“夜公子刚刚离开不久,而白大哥等人已经备好了马匹,准备离开了!”
“嗯,好的,既然已经就绪了,那你也可以离开凌家了!”
“少爷,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赶我走啊!我是夫人的丫鬟,如今夫人不在了,奴婢还是要顺从夫人的志愿,生亦凌府,死亦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