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那疼感,无限放大,叫她生不如死。
沉寂窒闷的房间没有声音,愈发压抑,害怕和恐惧笼罩全身,姜若夜夜难眠,根本睡不着,浓重的黑眼圈浮现,被摧残得没有一点精气神。
霍津庭时不时会来看她,大多是在问她,「知错了吗?还敢吗?」
姜若眼中倒映霍津庭的脸,她总拽着他垂落的裤脚,「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三爷,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
她那凄凉的哭腔染上悲鸣绝望,求了他好多次,他都不肯放她出去。
霍津庭就像是个手持猎枪靠近捕兽夹的猎人,居高临下俯瞰着自己无处可逃,一点点趋于绝望,仍在濒死挣扎的猎物。
她的生死,皆在他手。
姜若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这里没有时间观念,唯一能计算时日的就是佣人来送饭的次数。
霍津庭借着门外微光看见姜若紧紧贴在墙壁,蜷缩成一团,像极了婴儿时期在母体里的状态,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面容苍白,身形脆弱。
看来她以前的心理创伤真的很严重。
幽闭恐惧症。
不过也该给个教训!
省得心里总惦念那个死人!
视线上移,霍津庭发现姜若的耳朵正往外流血,他不由得眉间浅蹙,略有怀疑。
馥姨不止一次跟他说过,姜若的身体状况好像出了问题。
真是他下手太过?
可他并不觉得。
他对她已经留下留情了!
没要
了她的命,已经是最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