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寒楼却还听到了他心在流血的声音,那种全身血液像大海的波涛一样在猛烈翻滚的作乱声,不曾停歇半秒。
他仿佛被万重枷锁困于了此处,心魔幻化人形,在他耳畔说个不停。
一条又一条数着他的罪恶。
什么佛子?
不过是一个残忍丑陋的恶魔。
他再也不配站在姜若身旁说爱她。
他不配!
他甚至···都不该再出现在姜若的世界里!
他···是一个玷污亲妹妹的畜生!
佛龛里供奉起来的金色佛像,光秃秃地折射着亮光,这让裴寒楼不由自主地再次想起那晚火热旖旎的佛堂洞房夜。
他和姜若···
处处都是他们亲密的身影。
一天一夜啊。
他罪恶!
他混蛋!
他该死!
「先生,您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多少吃点吧?」盛睿按时按点来给裴寒楼送晚饭。
..
姜若很奇怪裴寒楼竟然主动提出要见她。
他穿得很隆重。
过分隆重,反而显得有些怪异。
姜若只是疑惑了几秒,再未多想。
「有事吗?」她语气客套而疏离,冰冷的口吻就好似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很嫌弃地与他拉开距离。
裴寒楼悒悒不乐,强撑精神问:「若儿,如果从今以后我愿意当你哥哥,而你愿意忘掉一切和我重新开始吗?」
「不愿意。」姜若想也不想,毫不犹豫说。
「你以前最喜欢叫我北哥哥了。」裴寒楼自顾自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