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玉绰更傻了,那个宫女对宋玉绰施以援手,疑团重重。她在什么地方?宋玉绰在哪里?“……这些疑问让宋玉绰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也令宋玉绰更加恐惧和绝望。“陆昭容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额头。陆昭容怎么能派一个小宫女去给宋赢彻送赏呢,只不过为了博取宋玉绰的怜悯而已,而她怎么能躲到杜鹃花栏后面去呢,也只不过保证没人察觉而已,另外各种非常多的事情,宋玉绰很容易就嫁祸于人,也许根本无法猜透陆昭容为什么要谋杀卑微药女。
跪在地上多时,天淅沥地下着雨丝,天对宋玉绰没有半点怜惜之情,衣上沾着雨,负着很重的身子,监视着宋玉绰的内侍自是躲进廊子底下避雨闲谈。
内侍们谈天说地的欢笑被逐渐变大雨声所覆盖,雨在发丝上弯弯曲曲地下着,冷风吹在脸颊上,冷飕飕的脸庞恍惚间像被刀砍了一下。宋玉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雨,仿佛是看到一个人,一个在梦中的人。宋玉绰想,他一定在梦中。他是在做什么呢?宋玉绰恍恍惚惚跪下来,双腿已经不再当自己了,发麻没有感觉,像院子里雨水很容易洗落的枯黄树叶一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带回来。
忽而雨停,举目便是一把四十八把紫竹绸伞在素白扇面上开出清纯芙蓉,就像面前隔著雨帘撑在伞上的女人模糊的微笑。
上官婕妤,谈笑风生置生死于度外,但依然能够露出无瑕微笑的男人,似乎被她抛弃的不过是一个娃娃而已,今天这才领教了她的恐怖。
内侍宫女完全撤退了,只留下宋玉绰和她两个人。“她叫王春香,是个美丽而又温柔的女子,但宋玉绰不喜欢她。”她的声音像风一样轻飘,在空中飘荡。“宋玉绰想和你一起去旅行。她为宋玉绰挡了雨,宋玉绰嫌累地想挪一挪,脱离了她伞盖的庇护范围,可是腿脚发麻,宋玉绰终于跌进了水洼里。
她清纯无瑕一笑道:“你似乎已经厌倦了宋玉绰不分黑白,可你懂宋玉绰为何要惩罚你么?你下跪的时辰只是一味的在嫌弃宋玉绰么?”
宋玉绰讥讽地说:“娘娘出了什么差错呢?差错只是在于宋玉绰轻信了她的百姓,平白白负了冤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