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脸颊间恍然出现了微笑,转而感觉到自己很愚蠢,明明是再也见不到的亲人,为什么还情不自禁地想?宋玉绰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三年前那个冬天。那一天,宋玉绰和父亲一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太阳从西边升起时,宋玉绰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远方。眸子里突然升起一层水雾,似乎冬夜里的凉意彻骨而来。
记得爸爸曾经说,当他不高兴时,便仰望苍穹,苍穹茫茫,这时宋玉绰才感觉到宋玉绰的忧伤是那么小,不过是苍茫大地上一瓣花落。那天晚上,宋玉绰独自坐在窗前,望着星空发呆。宋玉绰突然想起,那是一个夜晚。窗外一片漆黑。忽然,一阵狂风呼啸而来。宋玉绰举目远望,天幕被染得墨色透透透,巍峨的宫墙似乎再也让人望而生畏,自己的悲伤好像真的消失了。
内药局后门一直开着,怕晚上来急诊,当宋玉绰走进里面时,侧着脑袋正要虚掩大门,却仿佛发现不远处幽幽树丛中出现了一个模糊身影,不觉吓得赶紧小声问:“是谁?”“你是谁?”“宋玉绰是……”宋玉绰回答。“哦!是宋玉绰呀!”“你是什么人?”宋玉绰又问。“宋玉绰是一只野鸭!这时,却见两只寒鸦在那片树丛里受惊,扑楞扑楞地向远处飞去,宋玉绰才送气来,却庸人自扰。
回房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已经是晌午了,裴阿姨应该已经知道宋玉绰到天禄阁代班底了吧。“你知道吗?昨天夜里,宋玉绰们还发生过争执呢!““是吗?“宋玉绰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呀!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她不解地问。她留下一张信笺没有责备之意,只是嘱咐宋玉绰不要过度劳累,再给宋玉绰留一碗仙鹤草+红糖和红枣浓炒的汤药放在桌子上,宋玉绰拿着素瓷碗囫囵吞枣。
雪被宫人扫在宫道两旁,再大把大把地撒盐止冻,连久已冷落的天禄阁前的雪都扫了个干净,不由得感慨宫人勤劳。
宋玉绰看到天禄阁大门口还矗立着昨天见到的小黄门时,果然不出所料齐韶已先声夺人地来到宋玉绰面前,跪在书案上,看见宋玉绰走过来,轻描淡写地打招呼:“苏药女早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