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们走吧,哪有那么大的毛病,”陈典药急不可耐的把宋玉绰退了出来,说:“墨选侍是个宠臣,你们绝对不可以开她的罪!”
把宋玉绰推给了内药局有失和气的墨脂宋玉绰和墨脂私下也有过几场唇枪舌战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宋玉绰了。“你还记得宋玉绰吗?”“记得,记得……”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羞涩和无奈,似乎又有些失望。萱安堂、宜春苑、繁花阁……都是些什么书?这样折腾下来,宋玉绰对薛墨脂就更加急躁了,明明病了,还东奔西跑的,估摸着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故作娇态。
等宋玉绰来到宜春苑,却发现春天来了,真的应验了嵌在提盒封盖里那一幅燕子报春的图画,满眼姹紫嫣红、柳丝轻盈?“春有百花秋有实,夏有凉风冬无雪。”这是唐代诗人王之涣在《登滕王台诗》中描绘的一幅美丽景致。阳春三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柔风微醺、鸟雀争鸣、宋玉绰走在鹅卵石小路上、走过一片葱茏的竹林、蜿蜒其间、再看争奇斗艳、一座临水各建两层敞开小楼、就是那座繁花阁。
繁花阁里正襟危坐着一位身着宫装的妇女,旁边垂着两位身着米色衣衫的宫女。宋玉绰走到她身边,轻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微微地笑着回答说:“宋玉绰叫墨脂福。”宋玉绰心中一阵欢喜。墨脂福是谁呢?放下提盒垂首对墨脂福身施礼,墨脂矫揉造作的笑恣意而出:“那不就是苏药女嘛!咱们真有缘无份啊!”
心里却在想,自己和她并不是冤家不聚头的一对。
薛墨脂一袭水仙色的百褶如意月裙、头顶三副珊瑚攒珠蝴蝶金钗、鲜艳得显得不够夺目,再搭配那副猫眼石耳环。
她还不是一宫主位上,按照惯例最多只会用到两副银钗,而她并不在意越级会用到三副金钗,这可是嫔主子才能容许的行头,真不知道是应该说自己志向不小,或是不懂礼,或是圣上荣宠真的让她闻风丧胆。
墨脂之前和内药局结下了恩怨,总觉得内药局嫌其地位低微轻视自己,现在成了主子,少不了对内药局众人的报复,谁家送了药就是受了自己的侮辱。
她故意大幅度地挥了挥袖子,仿佛是想让宋玉绰看到她袖口里艳丽的苏绣牡丹一般,而宋玉绰只是感到恶心。
宋玉绰从提盒里拿出那只盛着蓝底粉彩、折枝宝相的花浅碗,供奉着侍女们,侍女们供奉着墨选侍们,宋玉绰眼底的波澜不惊似乎令爱显摆的墨选侍们感到颇有意兴阑珊之感。
墨选侍仅仅用手抚摸碗壁却不急不躁地喝起酒来,突然面色一变厉声训斥:“如此凉药,叫宋玉绰如何喝下去。你内药局就这样办事吗?”
宋玉绰先为她吓了一跳,不过不久又归于冷静,说明说:“本来药热是以送进萱安堂为标准,现在送进繁花阁冷却亦属常理。宋玉绰取微温,择侍稍候即可。”
“啪”一耳光尖刻而落,这才看清楚是墨选侍旁边的婢女,却见她昂首阔步告诫:“面对选侍为什么不能以奴婢自居呢?这么恶劣的规矩啊!”
宋玉绰一直不愿意声称奴婢减少了自己的地位,在内药局里是这样的,大家都习惯这样。至于那些女奴,则是宋玉绰一生中最厌恶之人。她们在宫内被选侍时,宋玉绰就骂过她们,说“你这叫什么东西!”“你这叫奴儿!而且现在让宋玉绰把墨脂等女人贬称奴婢,宋玉绰真是千万不愿意,但是想起上官婕妤过去所说的话、所感之情,宋玉绰也无可奈何地忍了这一口气,说:“奴婢口无遮拦,赔罪给选侍,可是现在上宽仁厚,皇宫里剽悍妇人都被赶尽杀绝了,废了张氏就是个例子,万望墨选侍能够自重“。
现在上生母地位低微,所以最不能见妾打骂宫女的人,再有宠幸薛氏的人,未必容得下她的恣意。
墨选侍正领略着宋玉绰话语的深刻含义,宋玉绰微微福了福身子,提着提盒掉头离去。
皇宫里有很多小厨房,宋玉绰在晏和堂附近借了一间厨房,不久又把药品端给墨选侍。
薛氏举着碗凑近唇边,宋玉绰微微送气,但突然看见她嘴角维上扬着,抬手把药汁都泼在宋玉绰面上,那碗亦应声着地,墨选侍便用指头捅了捅宋玉绰眉间,说:“你这是安下什么心呢?这么烫手的药竟敢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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