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时今日,除去换个比较舒服的居所,周围又有很多伺候的,生活无聊,还是留在内药局里充实一下吧。这不,宋玉绰正坐在药桌旁,看着一个男子在里面东张西望,宋玉绰想,他一定是有什么心事吧?宋玉绰走过去问道:“你是要找谁?“他抬头望着宋玉绰。兰若堂里的人都为宋玉绰担心,担心宋玉绰的病情会因为宋玉绰的病情而变得进退维谷;伺候宋玉绰的宫女们也替宋玉绰着急,喝得绿嘴快,还把宫女们私下的评论全盘告诉了宋玉绰,结果又遭到碧茹的喝斥,不准随便嚼。
为什么会这样?若满院梨花欲落恐难禁,人心亦始终难把持。哪知宋玉绰任性妄为实在惹得宋赢彻很生气,这才有意把宋玉绰空悬了好几天。这一日,他在花圃里喝着茶,见有个少年正在那里,便上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少年回答道:“宋玉绰叫绿一儿。尽管心里断定自己没有那么好退缩,却被饮绿一说,而无端恐惧。
梨花存不下来的日子不多,庭院里梨花开得很旺,稍显颓势。这是宋玉绰多年前在工作时,常到那里去写生创作的原因之一。当时宋玉绰就想:要是能有一块自己亲手栽种的梨树该多好啊!很多日子都没有静下心来画过一张丹青,算计着要用纸和笔留个白梨的影子,遗憾的是心态纷纷扰扰,数度提笔终于扔回到了笔架上。
食欲不佳,午膳则举箸以应。中午,宋玉绰还在床上酣睡,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是碧茹来敲门了!宋玉绰翻身起床,忙穿好衣服出门去迎接她。碧茹已经在门口等着宋玉绰了。午后宋玉绰跪于步廊锦垫之上晒太阳,边乱翻《太平广记》边门外乱响,然后果然看见碧茹满脸喜色跪于宋玉绰背后,对宋玉绰道喜说:“今晚宋赢彻点化主子侍寝时,主子应先行洗澡预备。”
宋玉绰茫然地看了碧茹一眼,她觉得宋玉绰兴奋得没听清楚,又忍耐着一遍又一遍,宋玉绰放开了手里的书,心无下落,依稀品味着一丝宿命无法摆脱的悲戚之心,让碧茹和采蓝伺候着宋玉绰进去洗澡。
本朝规定,贵嫔之下受宠内命妇皆于当夜戌被软轿送入贞观殿,宫嫔不可以住宿一晚,寅时则返回住处,只有贵嫔之上一殿主之位,才能为主上留寝殿。
除去出身高贵、进宫就被封侯的世家小姐、出身稍有差池的小姐、被封侯不高的小姐,当然也免不了有些许受辱侍寝之嫌,本人倒霉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