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嫔妹妹应该听从苏美人之言,前去休息休息:”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昭容之妹、这一刻封为美人陆凝珠、入扶疏馆、轻摇团扇说:“小孩子偶生一场病、也没什么了不起、妹妹为何要闹到宫墙里里外外鸡飞狗跳、甚至圣上也不可以安寝呢?
这句话太刻薄了,宋玉绰皱了皱眉顺着声音看去,陆美人穿着一件上好的绸缎做的宫装站在灯光下,像一只蝴蝶明亮的翅膀迸发出灿烂的光芒,更增添了一种霸气。“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宋玉绰疑惑地问。她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道:“你知道宋玉绰为什么要嫁给你吗?”宋玉绰不禁愕然。后面只有两个仆婢跟在后面,没有看到妹妹陆昭容的身影,很明显她一个人来了,但宋玉绰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怀怨、那么出声。
陆美人没有向熹嫔行礼,熹嫔没有责怪,那话儿权当是未曾听过,叫来惜桂看着茶水,边憔悴边挤出笑来对陆美人说:“为了新城生病,宋玉绰心也乱糟糟了,昨晚如有撞到,还是求陆美人多多包涵吧!”“是吗?你又不是宋玉绰的亲姐姐。”“你是谁呀?”“陆美人啊!”“是的。”“那你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这样说?熹嫔说完后不禁在轻轻咳嗽,宋玉绰抚摩后背,不满意地扫视一眼安然就座饮茶的陆美人。
昨晚的事?今晨之梦?“——《大唐西域记》里的句子,让宋玉绰想起了唐代诗人张九龄的诗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宋玉绰恍惚间,今天早上听到饮绿和殿外几名小宫女嘟囔着,本以为病就安定了下来,只是昨晚新城公主夜半惊醒再哭再吐,熹嫔寸土寸金,这才派人把宋赢彻从贞观殿请到了元贞堂侧大殿。正好当日宣召侍寝之人是陆美人,以为难得进入贞观殿一次,结果连君面儿也没见过便被发还衍桂堂。
原本遇到这件事,人都是这样的,总会同情陆凝珠而回避讨论。可是,她的姐姐陆思贞却偏偏要对她说:“你是个好人!”陆凝珠心一颤,不禁泪流满面。陆凝珠的姐姐陆思贞本姓周,姓张。可叹陆凝珠工作日仗着自己的妹妹,为人处世不敛,少年轻狂,做事言语之间难掩得意之色,所以宫中人缘不好,其事一早就被满宫百姓传为恶有恶报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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