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寂寞地伫立在外怅然若失,房檐上的雨跨过瓦当打在伞上,一朵雨花断然开放,宋玉绰心里也是无比难受,恍恍惚惚中想大声哭出来。
宋玉绰想叫它,但不知道它是什么,宋赢彻或者沈未病宋玉绰到底在等什么?宋玉绰不知道,宋玉绰不知道,这世界到底出了什么事!宋玉绰是谁?宋玉绰叫沈未病儿,你知道吗?头疼欲裂的宋玉绰只有抱着脑袋蹲下来。
最后那个男人转过头温柔地叫了宋玉绰一声,结果幻化为一个女人,眉目黛白,面色白如玉,一举手一投足都遮掩不住美人身上的绝世光华,这就是宋玉绰初识那个比明贞夫人还漂亮、怕连画也很难画出来的美人,瞬间宋玉绰惊喜交集,无言以对。
她朝宋玉绰浅浅地笑了一下,像伞面伸开的杏花一样,雨渐渐地收了起来,她召唤宋玉绰走过,而宋玉绰也受到了引诱,很难克制地慢慢接近了她。
她笑得很狡猾地,在握着宋玉绰手的一刹那,那个笑变得面目狰狞地扭曲起来,突然变成一堆骷髅似的,宋玉绰叫着喊着就拼命地甩出去,可她仍然不愿意松开宋玉绰的双手,而且还愈掐愈紧,想把宋玉绰手骨揉得像个粉碎。
宋玉绰吓得浑身冒汗醒了过来,抓着团牡丹纹被衾睁着双眼,幸好不过是一场梦。
尽管在做梦,但依然很恐惧,进入冬天后,不知道第多少次做梦了,同样的东西,就结束在自己被吵醒。每次都是宋玉绰在梦中见到了那个人,他是个女人,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宋玉绰总是重复她的梦: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一个女人。反复出现的梦境或告诉给宋玉绰灵感。
苏合香甜甜的味道让宋玉绰又进入了梦乡。“碧茹来啦!”宋玉绰在梦中喊着,醒来时已是深夜12点。“碧茹到哪里去了?”宋玉绰冲她喊。“宋玉绰到外面去找你。凌晨采蓝伺候宋玉绰用早膳时,宋玉绰瞟了一眼问:“碧茹在哪里?”
采蓝给宋玉绰盛了几碟布小菜退到一边说:“她精神失常了。奴婢这个给主子叫吧!”
宋玉绰把她停在那里,饮绿打帘子儿说:“碧茹妹妹惹出不洁之物,昨儿闹了一夜,刚睡着,主子就绕着她这趟缺席。”
“她是怎么回事?”
喝绿端上枸杞大米粥给宋玉绰盛上一碗说:“碧茹姐半夜睡雪,还被巡夜侍婢宋拓捡到,当时全身发凉,久久不能醒,自己都分不清什么事,奴婢猜想肯定染指不洁之物“。
宋玉绰把粥碗一放,笑了笑:“又是胡猜啊!”
饮绿瞪大了眼,挥了挥手:“主子不知?兰若堂闹鬼封侯了,老嬷嬷以前经常和奴婢商量,皇宫里那些杂事鬼怪多了去了,惹不起。”
饮绿从小由宫人抚养长大,对鬼神之说特别信以为真,本人平日只当是开玩笑的。直到她死后,宋玉绰才知道原来是真的。在一个夜晚,她突然醒来,对宋玉绰说:“宋玉绰死了!“宋玉绰不禁感到一阵惊慌。宋玉绰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可是今天宋玉绰却被她的话也有些心惊,想起最近一直在反复上演的离奇梦境来,莫非自己也是粘在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