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绰把《心经》誊于书案以抗拒睡意,也期望《心经》能为宋玉绰驱走心魔,但宋玉绰再不对,睡意袭来,忍不住伏于桌案中。
像往常一样,梦里总是江南普通粘腻的雨天,细得像针一样,似乎能戳进骨髓里的细雨飘了下来,宋玉绰被兰若堂院子里的雨水打湿了。
湖畔一个窈窕女子背倚在宋玉绰的花岗岩石之上,撑起一把淡黄色的油纸伞。另一个人就是她——颜蘅
她起身,回头冲宋玉绰一笑,一丝若即若离,绝世笑颜前,绝美月华不得不羞惭隐去了,宋玉绰控制不住走到了她面前,她怀里搂着一个恬然睡着的婴孩她冲宋玉绰笑了笑:“瞧这个小孩多乖!”
颜蘅笑眯眯地把孩子送进怀里,宋玉绰温柔地环住了宝宝,那个宝宝双眉微蹙,就像是宋赢彻浅睡不醒的样子。
刹那间,婴儿化作一堆白骨,吓得宋玉绰放开了手,襁褓中的婴儿掉了下来,下意识的伸出手,为时已晚,这堆白骨掉进湖里,逐渐沉了下去。
“你有什么理由杀死宋玉绰这个小孩!”颜蘅平静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他拔出翠羽流苏般的发簪向宋玉绰扑来,力气大得出奇,他狠狠地用翠羽簪子狠狠地捅了捅宋玉绰的肚子:“你不可能生小孩,也不可能生小孩!”她的声音嘶哑得仿佛要哭出来,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玉珠,她的心也在颤抖,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不该哭。宋玉绰没有办法让她哭。颜蘅肌肤慢慢破碎,散落得七零八落,现出原本骷髅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