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绰看他额上有细密汗水,踮起脚,用蘸着玫瑰水的湿毛巾给他擦汗水说:“其实一开始柳仆射应该避嫌不允许柳公子赴试吧!”
他握着宋玉绰的手莞尔地说:“当然违背了柳氏一贯的惯例,不过柳弥逊要让儿子早入仕,省下蹉跎3年的光阴。”这是对柳开慧一生经历和人生选择的总结。在他看来,柳开慧生下来就有一种天生的进取精神。他从小学习书法,后来又拜书法家柳公权为师。不藉科举入仕,很难承担重要的职位,即使后来官位再多也被批评是流外的官,自嘲“不入流”。
宋玉绰嗔怪他,飞上了跪在眼殿门口的宫女示意收敛,但他一直到碧茹端水时才放手,宋玉绰绞碎湿巾等碧茹退去问:“那么三甲如何定夺呢?”
“终于看上一眼还是选了江蓠的那份答卷,被列为状元。两人才没有争议,上林书院已经占据状元的宝座,于是就把柳道彦列为榜眼,把你的弟弟苏晴川列为探花。
猜不透江蓠这个状元是三方折衷的结果,爸爸的预测竟然也有失偏颇,学业方面从来没有得到爸爸过多照顾的弟弟,反而几乎是一枝独秀,让宋玉绰忍不住扑哧笑了。
“您认为这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宋赢彻给了宋玉绰一不生气的目光。
宋玉绰勉力憋住笑说:“家父一开始就赏识其才学,料定大有出息,并亲自为其易名,岂不知一开始话就这么应验了,但馨只觉可笑,韶郎莫误解。”
“他本来叫什么名字?
提起这一茬儿又让人笑话,宋玉绰拿起一块躲在树杈上焦黄梨花瓣在它面前晃来晃去地说:“江梨!”
“梨花的梨呢?”
宋玉绰搓着花瓣说:“江蓠家困窘,父母都是目不识丁之农,但还有7个儿女要抚养,它夹缝中,生下来再遇梨花盛开之时,便随意为它娶亲。”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化作浅浅的微笑,但又无法在宋玉绰面前戏弄他钦点状元,便不住地咳嗽,宋玉绰抚摩着他的背,无可奈何地说:“爸爸一开始见他大名,还险些把一口茶叶喷在身上,后取法《离骚》里“扈江离、辟芷兮”这两个字,为他改名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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