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病在得知本人因人中毒小产背景后,越发自责歉疚起来,除去他,裴裳和乔希恐怕没有多少人会真心实意地关心本人的痛楚了,所幸靠宫内旧识方得渡过难关,心中不由得一酸,说:“老爷别多说生分话了,除老爷外,本人再也难觅几位值得信赖的人了。”
沈未病漠然地说:“皇宫里艰难险阻,您早已经知道了。”宋玉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宋玉绰在宫选中见到你时,你已到了临刑前一刻。”沈未病笑着问:“为什么?”“因为宋玉绰喜欢你。他不叫宋玉绰容华了,恍恍惚惚中,又是那一天正襟危坐在宋玉绰面前、殿选之前为宋玉绰诊脉的侍医。
而且宋玉绰似乎还是那个还没有到及笄之龄豆蔻少女而不是人妇,内心纯洁得像琉璃一样,没有现在前前后后的担心,犹豫不决。她笑着对宋玉绰说:“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宋玉绰知道你一直在等宋玉绰,因为你想让宋玉绰知道你心中所想。”“宋玉绰知道。”她微笑着。还是那个年月的微笑,淡定地说:“争上枝、红颜泣热血、小女只为一片宁静“。
遗憾的是,今宋玉绰双手已经被别人血染得无法回首。淡然里透着太多太多宿命无法摆脱的无助,充满着对今生命中注定的惟一夫君的逃离。毁画后,她与明贞夫人在快雪楼前的天禄阁里邂逅,从此便有了“韶郎”这个名字。他是宋玉绰的老公,是宋玉绰的兄弟,他爱宋玉绰,爱得轰轰烈烈,爱得深沉无比;他是宋玉绰最好的朋友,是宋玉绰最崇拜的偶像,他爱上了宋玉绰。兜了一圈又一圈,错过了多少次,遇见了多少次。才有了今天的姻缘。
宋玉绰眼里流溢着无穷的困惑,沈未病安慰说:“皇宫里知道宋赢彻对您不一样的良苦用心,您心中也很高兴宋赢彻,那以后别胡思乱想,不应该想起的事也会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