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赢彻掌心挽着粒粒佛珠想了想,许缓了一下说:“那这件事交给陆氏来处理!”
虽言猫为明贞夫人所赐、佛珠为皇后所赐、则陆昭容之笑、不过吾恍惚失神之假象乎?难道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让陆昭容的笑容如此生动而持久?难道这世上有谁能将陆昭容的微笑轻易地抹去?难道陆昭容真的是个笑里藏刀者!宋玉绰断然不会相信,如果陆昭容沾了光,哪有什么再颠倒黑白的意思,于是就请来了:“因为这件事是臣妾惹的祸,臣妾愿一查究竟,不劳昭容劳神费神。”
「您还不能动昭阳殿吗?」宋赢彻扑腾着手中琐细的松仁薄衣洞悉宋玉绰的想法,退下一步,「但既然这么说,那么请您协助陆氏一起来找出实情吧!」
伏惟陛下一言以蔽之,方明其计,吾区容华绕过掌管后廷之陆昭容而正面对抗昭阳殿,难免多有交恶之嫌,非但于事无补,且能引起柳氏之反弹,陆昭容挺身而出尚可以挡住半途而废之非。
起码争得参与权,宋玉绰一拜谢恩,宋赢彻嘱咐说:“切记勿伤害太后!”
旨意在后宫蔓延的时候,陆昭容和宋玉绰已经来到掖庭开始审讯秦氏。宋玉绰和陆昭容站在一起,只见秦氏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宋玉绰们的脸。“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宋玉绰好奇地问,“宋玉绰也不知道。秦氏第一次见到宋玉绰就满嘴辱骂之词,等到陆昭容从容踏进囚室时,秦氏立即被其气势压住了不敢说话。
即使讯问犯妇时,陆昭容仍然妆容细腻、旗帜鲜明,衣服上熏香能沁土石般的荼芜香、缓缓氤氲,宋玉绰和她凑在一起,似乎身上还染上了这种衣香、珠钗步摇、赭紫妆花缎蝶恋花装,和幽暗破败的囚室不搭界。
掖庭令快活地搬起两把椅子,陆昭容厌了眼略磨红木椅子,头发间累得丝丝缕缕金凤轻晃起来,不给面子掖庭令,执意要站在一旁审讯,宋玉绰也只得陪护。
秦氏急着替他洗刷冤屈,硬要熹嫔对猫下蛊并塞入他的祸根,但那天摆明了秦氏拒绝还猫,并兴风作浪,熹嫔只是无缘无故地被她拉下水。
熹嫔追随陆昭容比秦氏时间还多,秦氏将脏水泼向熹嫔,那巫蛊之诉更会要人命,陆昭容自是不容,毅然斥责秦氏胡言乱语之事,秦氏便收其言。
本来并没有期待从秦氏嘴里套出一句话来,谈天说地也不能辜负他,出晦暗掖庭后,两人行在宫道上,洒扫宫人一一退到道旁施礼,陆昭容轻扫一眼这些人,招呼他们站起来,说:“姐姐聪明有技巧,但看得很是有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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