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绰冷嘲热讽着,眼睛干瘪地流不出眼泪来,心里却是缠绕着藤蔓,喘不过气来
怏怏患病数日,幸有起色。一日清晨,宋玉绰起床后,便发现阿苑又躺在床上。宋玉绰忙问她怎么啦?阿苑告诉宋玉绰出了些事。宋玉绰急忙把她拉到房间里看医生。宋玉绰抽空去看阿苑,已经活动自如、脸色红润、没有病态的阿苑颇有愧赧之感,多次向宋玉绰谢罪,怕天禄阁之事牵累宋玉绰,也急着要回,结果司药言中自己操劳过度、病入肌理、强行留着又躺在床上调理了半个月,宋玉绰还是要不得不替代阿苑多忙几天。
书阁里积压的藏书收拾得有十有bā • jiǔ,从那天生病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齐韶的踪影,心里想着自己作为外臣进出内廷的程序烦琐,加上年刚刚过去,祭典的事很多,皇宫内外忙忙碌碌。
天禄阁最后再剩下宋玉绰一个人,宋玉绰偶然在书架之间捡到一本宋刻孤本校著《花间集》.按奈不住激动,下意识地叫齐韶,待无法反应过来,方如梦中醒来,他已经不在身边,自嘲地笑着恢复记性,侧着眼睛收拾好和他一起执笔抄写的桌案后,朱笔束之高阁,墨盒闭得严严实实。齐韶站起身来,朝宋玉绰笑笑:“宋玉绰是在整理书时发现你的《花间集·序》被人偷走了。“宋玉绰一愣:什么时候被偷?宋玉绰只是微微地敛笑,想念他或者寻找材料,从此永别,遗憾的是,宋玉绰还是没有感谢过他,再一次遗憾。
道不清内心深处的忧郁,甚至不知道遗憾之类时,齐韶突然再次出现,一本横书横亘其中。那是一册精致小巧的线装小说——《蝴蝶君》.宋玉绰在书中发现了齐韶有过三次恋爱经历。宋玉绰呆呆地抛笔而去,袖袂无意地占据着案头那一方方长的淌池澄泥的砚台,刹那间袖襟那紫绿色双线勾画的藤花染墨,雪白的高丽纸亦是刹那墨色似夜空。
宋玉绰还陷在齐韶突然发生的事故中,表情游离着,齐韶一摆头就拿出丝绢来,抹去手上点点墨彩。
两手摩挲着,生起温软的手感,才回过神来,轻轻地把手抽了回来,抵不住脸颊的红润,他没有一意孤行地挽着,宋玉绰不敢让他丝绢着,兀自掏出手中的擦。
“那一天,谢大人把宋玉绰送回内药局。宋玉绰苦口婆心地挖着题目说:“大人为什么突然来到这里,前一阵不就是把《圣朝遗录》10卷拿出来吗,大人看完之后吗?
“看完后,文端皇后的识见不让须眉:”齐韶自然要比宋玉绰强得多,温然而笑:“还能解解当年倨傲韩百川何以折服她、出山助高宗?
韩百川和文端皇后就是另外一端的故事,传为二人曾经旧情绵绵,但过往随风飘逝,后世不适当的妄论,惊动了祖先。本文就其家世背景及身世经历略作考证。一韩氏的家族在中晚唐时期曾经有过一段辉煌时期,尤其以中和元年(881年),藩镇割据局面出现后最为兴盛。更有是国朝含而不露,不宜多说,笔者便岔开话题说:“河东柳氏的家教苛刻,所以勋旧功臣之家或衰或涨,像杜氏和上官氏一样,但柳氏却延绵不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