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边磕着脑袋,边说边反复说:“奴婢不敢”,磕得前额发红,崔妈妈虽是宋玉云奶娘,却也没跟宋玉云做过什么不利于威远侯府的事儿,莺歌除平日小姐性情偏重,却也没有犯什么错,此刻看着莺歌的前额发红,宋玉绰终有不忍之心,略有叹息。
“你先起来吧”
虽伺候宋玉绰的日子不长,莺歌还知道,宋玉绰这个男人最是吃了软,吃了硬,此刻,宋玉绰让她起床了,她再也没敢跪下,赶紧爬出地面,垂下头颅,立于宋玉绰的前面,宋玉绰却并没有看上,而是说给别人听:“你们都起来吧,没你们的事儿,都散了吧”
大家都站起来,行礼后退,只有紫黛追随红袖和莺歌,宋玉绰向紫黛招手微笑着:“你先回屋休息去罢”
紫黛含笑应声而退,宋玉绰由此带上红袖跟着莺歌走进正厅,目光来回扫视二人数次,才淡淡开口:“讲,究竟为什么呢?”
“乃奴婢之过,”红袖先跪下认错。莺、莺娘、莺姐,三个人都是被主人强拉去做奴隶的。莺歌见红袖跪下认错,也急忙跪下跟着认错
“不管红袖姐姐的事,是奴婢的错”
“你们倒是团结,也不是刚刚吵架的时候了”宋玉绰冷笑,啜饮着茶水,看着红袖认真地说着:“你是跟在我身边伺候的,是知道我最不喜欢什么的”
“奴婢知错”红袖磕头,说道:“姑娘最讨厌奴婢们说谎与互相包庇”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宋玉绰把手里的茶杯淡淡地放回小几,嘴角总是勾着嘲讽:“明知故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我这人最讨厌的人就是蠢的”
被宋玉绰那一向笑意盈盈的神情吓出一冷汗,伏案将刚才生事讲清楚。
原来就是这几天莺歌看到宋玉绰就一直不太重用她,便开始偷懒,正好这些天马上就要过年了,流清院不断打扫卫生,红袖几人更加忙碌,有点忙,正好看到忙得莺歌一片,便吩咐莺歌去将流清院中几株花清理清理。
殊不知,莺歌剪断了宋玉绰心爱的茶花树,红袖急中生智,斥责莺歌两句,在众人面前斥责莺歌,小姐的脾气也就顿时上来了,和红袖大吵一架。
说来红袖没有错,打架想打人把花剪了,莺歌独自一人,莺歌平日虽然自认清高一些,但它还算“一人办事,一人负责”,待红袖把话讲完,然后跪下说。
“都是奴婢的错,不管红袖姐姐的事,姑娘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只是求姑娘千万别不要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