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说,用意还不够明显吗。”稚霏直视向语玲,轻轻地勾起了唇角,“意思就是,跳什么动作你自己想。而几个人跳,也取决于你能不能找到人。”
“那衣服是不是也没必要,由你说了算。”
“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感觉会适合你。”
“你确定?”语玲讶异一语,将衣服放于自己的身前。
“的确不适合。”承晏轻皱了下眉,目光掠过近处的语玲。
“那你也要穿。”稚霏的态度很是强硬,并将置于桌上的利剑重新握于手中,“还有,有这时间,你不如抓紧点去练习。四日后,你可就要登台表演了。”
“……”四日时间?
既没舞蹈动作又没帮手的。
她是想让她上台跳段广播体操吗。
她还真是,没有时间浪费在她这里了。
语玲将拿着衣服的手臂垂下,扭头走向了她的寝殿。
回到寝殿后,语玲把衣服放置到一旁,拿起了侍女留在桌面上的丝带。
虽说她没什么舞蹈功底,但为了她的三餐,她也只能努力一回了。
一个时辰后,语玲终是编出了一小段舞蹈动作,并试着用练习来加强自己的记忆。
然而,昼寒却在此时推开了门,目的明确地走向了她。
见状,怕提前透露“惊喜”的语玲慌了一刹,快速站直身体收了动作。
随即,她把丝带顺手丢到一旁。
昼寒顺着丝带的方向看去,瞥见了摆在椅子上的衣服。
蓦地,语玲又仓促地小跑起来,把衣服和丝带一齐收到她的背后,对他轻喊,道:“不许看!”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昼寒敛起眼睫,目光栖在了语玲的身上。
“都说了不许看,你怎么还看?”语玲慌乱地对上昼寒的视线,只好再次挪动脚步,把衣服和丝带压在被褥下面。
紧接着,她又迅速地走到他的面前,想要伸出手转动他的身体,把他推出寝殿。
但就在她要触碰到他的时候,语玲又怂了起来。
她毫无预兆地垂下头,略显尴尬地把手背于身后,并小心翼翼地偷看他。
昼寒注视着语玲的举动,捕捉到她短暂的目光,问她道:“你就这么无所事事吗。”
“我无所事事?我现在忙得很好吗,都怪你。”那个好妹妹。
语玲没有把话说完,生怕暴露了稚霏的计划。
“怪我。”昼寒语调微挑,并不明白语玲的意思。
他的眸心收缩,嗓音依旧低沉,“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做错了什么。”
……他错的还少吗。
要不是他一开始,让她住了稚霏的寝殿,她至于如此“举步维艰”?
只不过,她哪有那个胆子,敢说他错了。
语玲调整了下她的情绪,重新抬起头来去看昼寒。
“也没有那么严重。”她挤出一丝笑意,双臂自然地垂于体侧,“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我就不怪你了。”
昼寒看着“善变”的语玲,耗着耐心问她,“什么忙。”
“我们这四天都不要见面了。”语玲语速很快地回答昼寒,在心中计算起日子,“不,还是五天稳妥一点。”
语毕,昼寒的眸光冷了下来。
他眉头轻蹙地启唇,言语中带着疑问,“如此,便是帮你了?”
“没错。”语玲轻点了下头,又连忙解释起来,“你可别多想,我不是让你不出门。而是,不进我寝殿的门。”
“好。”昼寒不再看语玲,并在开口的瞬间转过身去,“那我就帮你这个忙。”
而他刚走出她的寝殿,语玲便快速地关上了门。
随着一阵风从身后吹来,承晏跑到了他的身侧,低声道:“魔君,属下有一事要说。”
“何事。”昼寒偏过头去,对承晏冷漠地发问。
“是关于肃逸的事情。属下已去看过他,但他却什么都没透露,就连琴宓先前也没能审出他什么。而且,他似乎有寻死的意图。”
“是吗。”
一刻钟后,昼寒与承晏一同抵达了牢外。
“你先在外面守着。”昼寒向后转头,对承晏沉声一语。
“是,属下知道了。”承晏颔首应答,没有挪动他的位置。
昼寒推开牢房的门,踏入晦暗又冰凉的空间,将奄奄一息的肃逸纳入眼底。
“你没死啊。”听见脚步声的肃逸抬起头来,面色苍白地扬起嘴角,“我还以为,你会死在我前面。”
昼寒俯视着肃逸,神情没有丝毫的动摇,“看来你们的计策里,包含了我的死亡。”
“你不用费尽心思套我的话,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不让你方才说过的一切,成为你的遗言。”
“怎么,你打算放了我?”肃逸轻笑出声,眼中充斥着不屑。
“放与不放,由你自己选择。”昼寒淡淡地回答肃逸,从掌心散开一团黑色的光,“而我想知道的,终究会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语玲几乎都在寝殿里努力练习舞蹈。
而仿若一眨眼的功夫,表演的那一天便来临了。
表演当天,稚霏心情很好地到昼寒的寝殿找他,佯装收获了一样宝物,道:“哥哥,我有一件宝石想赠与你,不知可否移步去大殿?”
昼寒朝稚霏点了点头,陪着她向外走去。
临近大厅之时,他回想起与语玲的“约定”,看似不经意地问承晏,道:“你今日,有没有见过她。”
“魔君是问,那个人类?”承晏轻声问昼寒,朝大殿里面看去,“她就坐在那里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昼寒亦看向了大殿内部,视野被坐于一旁的语玲所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