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是周宅,你就不怕被老夫人发现?」她对视着黑暗中男人锋芒毕露的眸子。
周北竞不知摁了什么,车库的房门就上了暗锁,「不会有人来。」
显然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准备,路千宁好笑不已,但想到一个小时前他还在饭桌上跟花云然回忆过往的甜蜜。
这会儿却在这里跟她——
她心情有些乱糟糟的,可周北竞却已经有所动作,将她外套脱下。
一边在她唇边密密麻麻的落下深吻,一边将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车里开足了暖气,不觉得冷。
反而随着急速升温的气息,有些热了。
这不是第一次在车里,但是第一次在周宅,陌生的环境带来的刺激影响,路千宁总是心不在焉。
直到周北竞在她胸口咬了下,她才惊呼着回神,低下头看着他欲求不满的面容。
「不许走神。」他惩罚性的开始折腾她,让她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没有雨声冲刷,她的声音在车厢里显得十分清晰,似水如歌让周北竞欲罢不能。
事后,她瘫软在座椅上,周北竞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将她倾泻而下的长发整理好。
指腹轻轻触碰到她白皙的脸颊,面对他体贴温柔的一面,路千宁心头软的不像话。
若不是目光突然触及周北竞突然拿出来的一张黑.卡,她都要怀疑他的温柔是因为爱。
原来,只是绅士风度。
她明眸轻颤,怔了几秒才一笑将卡接过来,「谢谢周总。」
她接卡的动作行云流水,周北竞的眸光深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声音从她耳畔响起。
「路千宁,我和钱,哪个对你的诱惑更大一些。」
路千宁喉咙一哽,心是偏向于周北竞这个人。
理智偏袒于他给的钱。
不论怎么回答,他应该都不会满意。
于是她说,「那我的身体和花小姐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一个比一个犀利的问题,换来的都是双方的沉默。
半晌,周北竞唇角勾了勾,弧度略显讽刺,他从兜里掏了烟火。
「狡猾。」随着点烟的动作他的声音很清晰的传来。
点燃的刹那,火光照亮了他的脸颊,眸子淬着一层寒冰。
许是觉得……她拿自己和花云然比,拉低了花云然的档次,。
路千宁坐直了身子,肩膀靠在车厢上,手里紧紧捏着他给的那张卡。
「你母亲的病严重吗?」黑暗中,他问了句。
「癌症,只能续命。」路千宁回答的言简意赅,她心里也清楚只是在拖延时间,痊愈不了。
不知想到什么,周北竞眉头一蹙,扭过头看着她,「从来没听你说过。」
路千宁吸吸鼻子,又说,「我说了能怎么样?顶多就是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个人同情我。」
她从未亲口告诉过任何人家里有个得过癌症的母亲,严格意义上来说周北竞是第一个。
公司里有一部分人知道,也是赵静雅传出去的。
「卡里是二十万。」
路千宁一怔,二十万属实不少,她越来越「值钱」了。
而周北竞从这场交易中,成为了越来越有人情味的甲方。
直到周北竞抽完了一根烟,两个人才从车上下来,路千宁把车窗打开了,散散车厢里的荷尔蒙气息。
「你的房间在三楼左边客房第一间。」周北竞开了车门锁,渐渐传来光亮。
路千宁跟在他后面走出车库,没两步冷不丁发现一抹身影站在不远处。
花云然眼眶通红盯着他们,咬牙切齿的样子又可怕又可怜。
「你先回去。」周北竞说完阔步流星朝花云然走过去。
「好。」路千宁低低应了声,往别墅走,却在路过花云然身边时,花云然猛地避开走到她跟前的周北竞,朝路千宁扑过去。
她撕扯着路千宁的衣服,低声吼道,「路千宁!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里可是周宅,周奶奶还在楼上,你——」
路千宁的衣服被扯的乱糟糟,放在口袋里的卡从兜里掉出来。
与此同时,花云然被周北竞一把扯开,他稳稳的护住了快要倒下去的路千宁。
「呵呵——」花云然踉跄几步,看到地上的黑.卡忍不住笑了,「***,送上门来卖,服务真周到!」
路千宁被她扯的衣不蔽体,身上忽然一暖,是周北竞的外套落在肩膀。
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传来,路千宁心头五味具杂,看着周北竞线条紧绷的侧脸。
「你跟我来。」周北竞给路千宁使了一个眼色后,拉着依旧低声谩骂的花云然走了。
路千宁看着地上那张黑.卡,与白色的地板砖颜色反差极大,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鬼使神差的捡了卡,疾步跟在周北竞他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