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平的三居室不算很小了,可比起周北竞住的地方确实不值得一提。
他高大的身形站在客厅,顿时显得空间逼仄,他的气息迅速蔓延开。
他将手里的矿泉水瓶丢进垃圾桶,脱掉了外套,松了松领带,顺势解开了两颗扣子。
转身慵懒的折进沙发里,捏了捏眉心,抬头问了句,「有吃的吗?」
「有。」路千宁下意识的回答,看到他面容染着一抹倦意。
她转身进厨房,把冰箱里的水饺拿出来煮上。
也就十几分钟,热气腾腾的水饺就煮好了,她端到客厅,放在他面前顺便把筷子递给他。
「你不吃?」他看到只有一双筷子问。
路千宁摇摇头,「我去给盛阙行补课之前吃过了。」
闻言,他埋头开始吃饺子,比吃她煮的面时表情好看多了。
趁着他吃饭,她去洗了澡。
再出来时,他已经吃饱把碗刷了。
这儿没有合适他的睡衣,所以他洗完澡以后裹着路千宁的浴巾直接进了她的房间。
心照不宣的上了一张床,并且他还是赤身***的。
路千宁已经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一切,可他却什么也没做。
长臂搭在她腰间,头埋在她颈窝处,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锁骨上,也就有个三五分钟,他就睡着了。
路千宁却睡不着了,动了动身子拿过床头的手机,就看到半个小时前赵小甜发来的消息。
【也不知道顾南和周北竞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每天回来顾南都累的跟狗似的。】
狗?
路千宁的下巴抵在周北竞头顶,他的短发有些扎人,毛茸茸的还挺符合「狗」这个词汇。
细想从家门口看到他的那一刻,他的话就比平时更少。
刀削般的面容带着倦意,估计是饿坏了才坚持到吃了饺子以后上床睡觉。
她微凉的指尖儿从他挺拔的鼻梁上划过,惹的他眉头微动。
她迅速缩回手来,将手放在他肩上,也睡过去了。
翌日,她没定闹钟,原本生物钟在六点半就能醒,也不知怎的一下子睡到了八点。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进来,屋子里的光线渐渐变得清晰。.
也没能把她吵醒,直到紧挨着她的男人体温飙升,越来越热。
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男人睡饱,却欲求不满的双眸。
沉沉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影子,她的睡裙已经歪歪扭扭的不蔽体了。
清早的男人本就敏感,遇上这样的她更把控不住。
昨晚很累,他有心无力。
今早,刚刚好。
清早的运动令人心旷神怡,往常都是晚上黑着灯。
像这种大白天能见度虽不高但绝对能看清对方表情的情况,几乎没有。
她窘迫的脸色烧红,别过头去,碎发遮住了半张脸。
他指缝插入她发梢,薄唇从她烧红的耳朵上落下,炽热的呼吸低声的呢喃,终于让她忘却了害羞。
三室一厅的房子隔音不太好,而周北竞又一点儿也不肯收敛,最后还是路千宁承受了所有。
临近中午,昨晚洗过的澡全白洗了,她又进浴室重新洗了一次。
再出来时,便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两份早餐,周北竞已经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西装。
张文博从门口站着,见她出来客气的一笑,什么也不说破。
「这几天你负责协助顾南调查汪家资金链的事情,项目这边我自己来。」
周北竞见她出来,招了招手,将早餐打开摆放在茶几上。
话是对张文博说的,张文博立刻应声,然后问了句,「那您和路老师慢用,我先去忙了。」
「嗯。」周北竞应声,递了勺筷给路千宁,慢里斯条的吃着东西。
「你最近在忙什么?」路千宁想到他昨晚累成那样,忍不住问,「项目重新找投资商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话落,周北竞将最后一个蟹黄包放在她碟子里,「放心,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办不到的。」
他放下碗筷,抽了一张纸巾擦嘴,墨瞳看着她低低说了句,「多吃点儿,补充一***力,腰太细了,我都不敢用力。」
前面那句「没什么事情是我办不到」的,虽然狂了些,但他真有那个能力。
路千宁上一秒还在为了那句话而暗叹他的厉害。
下一秒就被他的流氓整的无语。
她迅速吃完了午餐,收拾一下餐碟,跟周北竞一同离开家门。
她去教育机构,周北竞去了哪儿不得而知。
但她只知道,晚上周北竞又来了。
并且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钥匙,她房间里多了两套男士的家居服。
看样子,是准备常住了?
他是真的常住了,几天的时间都睡在这儿,周六她在医院时,他在不在这儿睡不太清楚。
但周末晚上她回来,还能从这里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