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亮推辞不过,紧紧把卡拿在手里,「我觉得那个刘工挺好的,她是这几个人里面做这行最久的。」
「那我就跟严医生说一下,明天开始让刘工过来,你去陪陪妈,她舍不得你,刚才还掉眼泪了。」路千宁笑着起身,拿了手机去窗边联系严医生。
交代好一切,已经是九点多钟,明天早上八点钟的飞机,路千宁要起个大早送张月亮去机场。
她干脆给周北竞发了消息今晚不回去睡了,然后拉着张月亮一起在张欣兰那屋睡的。
三个人有些挤,张欣兰一手拉着一个,虽她的手力气很小但路千宁和张月亮紧紧扣着她手指。
聊聊小时候,又聊聊上大学,聊过了这几年经历的事情,迷迷糊糊就没了动静。
清早,五点多路千宁就起来洗漱,回去换了套衣服又过来吃早饭,然后送张月亮去机场。
她印象中张月亮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是眨眼张月亮已经二十五岁了。
面庞褪去初入社会的青涩,穿着浅灰色的风衣和T恤牛仔搭配,举手投足有几分成熟。
两人在机场依依不舍的告别完,路千宁直接去了教育机构。
她似乎更忙了,每天晚上回去带着盛阙行到章家补课,晚上还要去张欣兰那里看看。
找的护工很负责,张欣兰很满意,她便能更满足的投入工作。
满满当当的工作了几天,周五当天她打算早些给盛阙行和章莹颖补完课,抽时间陪陪周北竞。
但没想到,下午刚上班楼下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前台的小姑娘飞快跑上来,「路老师,不好了,有人来闹事!」
路千宁眸光微敛,放下手上的工作匆匆下楼。
休息区,一个浑身纹身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身上的花衬衫敞着怀,里面是一个跨栏背心。
脖子里带着金项链,黢黑的手
指头有一个金灿灿的戒指。
他身后站着几个高矮胖瘦不一,但个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跟班。
有猥琐还有恶狠狠的目光统统落在路千宁身上。
「请问一下,你们有什么事情吗?」路千宁跟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客气的问道。
纹身男没说话,扭头哼了声,一个瘦的跟竹竿似的男人站出来说,「你认识盛阙行?」
路千宁思忖片刻,点头道,「认识,他是我的学生。」
「少来这套!」竹竿男挥手不耐烦的说,「我们都盯你好几天了,你跟盛阙行住在一起,你们是一家人!」
「你们先说一下,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吧。」路千宁第一直觉是,这群人就是欺负盛阙行的那伙
被抓起来了几个,外面的想报仇。
竹竿男毫不犹豫的说,「我们来要债!」
「要债?」路千宁一怔,想到前些日子盛阙行在外混了几天,身上一分钱没有,吃喝都不知怎么解决的……
难道是借钱了?
「他欠你们多少钱。」
纹身男伸出一只手来,五根肥硕的手指头紧紧挤在一起。
「五百?还是五千?」路千宁粗略的算一下,那几天盛阙行吃喝也就五百块钱,但这群人要收利息。
翻十倍也就是五千。
她话音刚落地,后面那群人哈哈大笑起来。
竹竿男轻嗤一声,「你打发叫花子呢?五百五千的,至于让我们大费周章的找上门来?」
「五万?」路千宁心头一沉,这高利贷太黑了,翻一百倍?
纹身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
「看清楚了,这儿有盛阙行签的字!」
路千宁瞥了眼,当即呼吸一滞,五十万!
而借款的钱数是五万块。
「这不可能。」
纹身男狠狠拍了下桌子,满脸的横肉颤抖两下,「怎么?想不认账?」
「我要跟盛阙行确定一下才行。」路千宁用手机把欠条拍下来,但盛阙行的手机收不到图片,这会儿没办法验证,「你们先离开,我跟盛阙行核对好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