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客气两句,熟料周北竞冷不丁来了句,「你以后闲的没事少往这儿来。」
不来盛阙行还不「发神经」,这一来就闹动静,影响的路千宁这会儿心不在焉的。
盛央央一噎。
「不提这茬,咱们说好了今晚要高兴的,来——」章环宁活络下气氛。
顾南赶忙附和,将饭桌上的气氛从姐弟两的争吵中缓和过来。
深夜饭局散场,周北竞去送他们离开。
路千宁等不及了,直接上楼敲响了盛阙行的房门。
她拿了一杯牛奶,推门而入时盛阙行刚好扭过头来。
看到是她,冷哼一声又继续埋头看书。
「看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喝杯牛奶吧。」
「我不喝,我就是个麻烦,饿死我算了。」盛阙行还在生气。
但对她生气比对盛央央显得温柔多了。
路千宁把牛奶放在他床头,在椅子上坐下,「麻烦是麻烦了些,但罪不至死,何况说好的将来给我报酬还没给呢。」
盛阙行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盯着路千宁,「我要跟盛央央断绝关系。」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路千宁面色凝重,「你还小,盛央央对你的爱算是一种沉重的负担,你承担不了,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床上跪坐的盛阙行沉默了半晌,突然说了句,「她对我的不是爱,是恨,恨不得摆脱我这个累赘。」
凝重的语气和严厉的面色,一时间让路千宁说不出话来。
盛阙行忽然又躺回去,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确实还小,不满十八周岁摆脱不了她是我监护人的这层身份,等我满了十八第一件事儿就是干掉她监护人的身份!」
「那你不生气了?」路千宁只当他还在闹情绪,说赌气的话,「关于欠款的事情,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是因为你姐姐不让我说,可能她觉得……」
「你不觉得她虚伪吗?」盛阙行冷不丁来了句,「当面一天背人一套,跟你说别告诉我她却自己跑来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了,惺惺作态!」
路千宁拧了拧眉,她感觉很抱歉的是不晓得为什么觉得盛阙行的点评一针见血。
说实话,她不太喜欢盛央央这个人,但盛央央没招她没惹她,偶尔举止行为让她反感也是冲着对周北竞有益去的。
所以她也不能说盛央央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