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樱花香,是她刚刚洗过澡的香味。
但抬眸看到她头发湿漉漉的就过来了,不施粉黛的小脸十分精致。
双目间典雅诱人的气息十分令人心动。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她坐下来就开始吃,含糊其辞的问了一句。
周北竞走到她身后,将满头湿哒哒的长发用毛巾一点点擦干。
「中午你没怎么吃,估计晚上在楼上也没吃东西,就算吃了忙了半夜也会饿。」
她瘦巴巴的,但胃口极大,一天三顿饭一顿不落,不然晚上就得加餐。
见她下来的急,没有拿头绳,他揪起一缕头发绕了两圈打结,就这么把头发暂时固定住了。
路千宁是吃完了面以后才发现的,抬手一抹他这操作人都惊了。
「你是不是以前为了某个女人学过,专门给人家扎头发?」
「偶然在网上看过教程,便记下来了,想着……或许以后用的到。」他这话意味深长。
或许以后用的到说明不是专门为了给路千宁扎头发。
一个念头涌入脑海,路千宁往他这边凑了凑,低声道,「你想要个女儿吗?」
「比起儿子来说,确实是更喜欢女儿。」周北竞眉目柔和几分。
路千宁挑了下眉,忙着问了句,「那我们就要个女儿,好不好?从今天起,我们不做措施了。」
她话音刚落地,周北竞安静的看了她几秒钟,豁然起身在玄关拿了一个刚拆封的箱子。
里面好几盒他刚刚准备好的杜蕾斯,五花八门的类型……
她嘴角抽搐两下,本能的说了句,「现在退也来得及。」
说完她就看到周北竞迅速将里面的盒子倒出来,一个又一个的打开。
五颜六色的小袋子全被丢在桌子上,他骨节分明的手往她面前一推,问了句,「喜欢哪个?你选。」
他这是在用行动表明她提议要个孩子这事儿不行。
他这么反感,是单纯的不想要,还是知道这个时候怀孕很危险?
「奶奶跟你说了什么?」见她明眸转动,周北竞便知她不是心血来潮提议要个孩子。
路千宁收回
目光,坐直了身体说,「她也没说什么,我目前来说也只是心血来潮的随口一提要个孩子,可我们又没结婚呢,我心里有数。」
这话,他信。
就算路千宁知道周家继承人那些条条框框跟孩子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也不会冒险在这个时候给他生孩子的。
毕竟,她很理智,知道不能把孩子置于危险境地。
他又把杜蕾斯往她面前推了推,「怎么?很难选?那就一样来一个。」
什么冰火两重天,什么螺纹……
十几种,一样来一个要的不是她的命,而是她的腰。
他将那些东西一股脑都装回大箱子里,进入卧室倒进床头柜子,方便拿取。
路千宁后悔了,饿就饿着点儿,非要吃什么面?
「你这样不太地道,我来你这儿是为了吃饱饭,你哪有让我消化完了再回去的?」
看周北竞认真的往外挑几个不同颜色包装袋的杜蕾斯,她两条腿发软。
周北竞头也不抬的说,「你该不会以为早上敷衍了事那两次,就能抵消了我这五天对你的想念吧。」
那叫想念吗?那叫——发.情!
他却振振有词,将杜蕾斯都挑好后关了抽屉,转身将想跑的她拦腰截住。
她背抵着他坚硬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体一再飙升的温度。
被他拥着从床上躺下,她直接控诉了句,「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跟我上床?」
他侧身单手撑头,认真的跟她解释,「一个男人要能做到坐怀不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不爱那个女人,第二就是他不行。」
他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着实让路千宁无奈了。
但她还在抵抗的边缘,「我明天晚上可以陪你去酒会,你留下太多的痕迹我没办法穿礼服的。」
「我尽量。」他都不敢保证,真情到深处他哪里控制的住?
见她还想说什么,他俯身盖在她唇瓣上一吻,灼热的呼吸和他积压了许久的热气尽数释放。
他很少开玩笑,说一样用一个就一样用一个,绝对不剩下。
但后来路千宁起床时,看到垃圾桶里有几个颜色一样的包装?
原来非但不剩下,他还会趁她不注意偷偷从抽屉里拿出来补上!
他口口声声说尽量,也没能真的尽量,她白皙的天鹅颈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简直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