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操持?是狮子大开口要一笔价值不菲的彩礼,还是想借着跟周家攀亲家把周家当成摇钱树?」
路千宁一语击中卢月华的小九九。
卢月华有些恼羞成怒,「路千宁,我可是你妈,你能卖了自己给张欣兰那个继母治病,怎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儿了?她不就是养了你几年吗?凭什么?」
她咋咋呼呼的,扫视了一圈四周,恨不得找人来评评理。
但四周无人,除了深秋的寒风刺骨,便是在树上凋零的叶子被风吹的簌簌作响。
她的话说的很直白,路千宁也不想跟她兜圈子了,唇角的弧度讽刺不已,「既然这样,那就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吧,你确实给了我生命,如果你需要我给你养老,让我尽孝,我也可以做,但我能对你做的也仅此而已。」
「你——你不孝!」卢月华一听急眼了。
「你不慈,我不孝,这很正常,当年你跟我爸离婚的时候,我哭着追出去那么远,一声声的喊你「妈妈别丢下我」,你连头都没有回,也是你亲口说以后只有路康康一个儿子的,你凭什么要求我孝?」
路千宁被气笑了,但心头紧缩成一团,「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如果你还不满意,那就去法院起诉吧,看看他们会不会把我的彩礼判给你。
」
说完,她转身上车离开。
关上车厢的刹那间,依稀能听见卢月华谩骂的声音。
卢月华想冲过来,但被赵静雅拦住了,也不知赵静雅又跟卢月华说了什么,卢月华就不嚷嚷了。
婆媳两个凑到一起嘀咕的画面在后视镜里渐渐缩小,路千宁的目光在后视镜移开。
她将车窗半落,吹进来的秋风能让她舒服一些。
卢月华的突然出现,勾起了她心底深处的回忆,被压制的童年不幸翻涌而来。
谈不上是失望还是难过,情绪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估计这会儿,张欣兰的心情也很不好,所以她没去教育机构,直接回家了。
许是预料到她会回去,周北竞送张欣兰回去之后,张欣兰以累了为由进屋休息了。
周北竞也没走,他对路千宁生母的事情一点儿也没了解,在客厅跟张月亮聊了几句。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我跟着我妈来路家的时候才几岁,印象最深刻的是我继父骂我姐是个赔钱货,害的他争夺不到路康康的抚养权。」
路千宁的身世,大多都是张欣兰跟张月亮说的,路千宁只字未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