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宁的话让姜丞岸的心格外的沉重,按理来说解药有效就应该醒来才对。
可从注射解药到现在,十几,二十个小时都过去了,仍然没见周北竞醒来,甚至,和他说话也没有反应。
再这样下去,那真的是要急死人!
他也说不出安慰路千宁的话了,心情紧张的绷了几天,周北竞都没有醒。
医院给他开出的检查单,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他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
这让路千宁十分心急,「这都好几天过去了,既然你们检查都没有检查出什么来,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是真的没有问题,还是你们发现了问题不敢说?如果有什么能帮他早点儿醒过来的东西及时告诉我,我们都能想办法的!」
路千宁甚至怀疑,周北竞是不是不允许他们把最坏的状况告诉她。
医生又无奈又着急的说,「路总,周总的各项检查结果都在那摆着,我们没有骗您,他这种状况确实是出乎预料的。」
「千宁,你冷静一些,我跟你保证这次真的不在我们的预料之内,我们能做的只有等着。」姜丞岸不得不劝解她。
渐渐恢复了理智,路千宁转过身沉了沉呼吸,将乌黑的长发拢到脑后。
姜丞岸送医生他们出去,她坐在椅子上看着被阳光笼罩的男人。
他额头那块疤,还在。
之前坠机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伤口消掉了不少,人也没了在小山村时的糙汉模样。
只是这样躺在床上冷冰冰的,陌生的让路千宁心里绞痛。
在清晨守到了夕阳西下,姜丞岸几次三番的催促,她才准备回去。
连着几天没怎么睡觉,她精神有些恍惚,在车水马龙的嘈杂声中忽然一阵耳鸣。.
措不及防和迎面驶来的大车撞在一起。
天旋地转之间,她的头磕在玻璃窗上,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落下,将她视线也变成红色。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像听到周北竞的声音,「千宁……」
嘈杂的环境都无法抹去那抹熟悉的声音给她心底带来的满足,她唇角轻轻勾起,渐渐失去意识。
——
刺鼻的消毒水味在鼻翼间蔓延开,刺激着路千宁的神经。
她猛地抓住床单坐起来,「周北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