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到了快傍晚,周北竞实在拦不住跑跑了。
跑跑自己爬上台阶,被周北竞拦截n次以后,终于抓住了空子,飞快的倒腾着小短腿进了卧室。
「妈,跑来喽——」刚说完,就又被周北竞提溜住后脖领拎出去了。
她叹了口气,也不挣扎,任由周北竞把她拎下楼,最终以周北竞给她买她心仪了许久的家庭版小滑梯——
然后,卧室才算彻底清净下来。
可路千宁已经被跑跑那一嗓子嚷醒了,她迷离的眼眸缓缓睁开,浑身碾压般的疼在四肢百骸传来。
她趴在床上半天都一动没动,直到房门被推开。
周北竞见她醒了,轻手轻脚的走过来问,「起床吃些东西?」
她忽然就坐起来,伸手拎了一撮头发,控诉的目光和语气直勾勾盯着他,「你为什么要剪我的头发?」
「这不是我剪的。」周北竞眉头不自觉的一蹙,快速否认,「是你自己用修眉刀割断的。」
「不可能。」路千宁吸吸鼻子,唇瓣上还有昨晚过于疯狂留下的吻痕,眼眶湿润眼尾发红你,模样可怜死了,「我留了这么多年的头发,怎么可能舍得剪一下呢?」
周北竞语气无奈又纵容,「我怎么可能会舍得碰你头发丝儿呢?你的修眉刀还在洗手池里丢着,不信你去看看?」
路千宁闻所未闻般的躺回去,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昨晚是不是你让我喝的酒?结果你趁我喝多了就——还把我头发给剪了——」
不是我,这三个字苍白无力到周北竞说不出口,尤其看到她清眸渐渐氤氲起雾气,他妥协道,「好好好,不管是不是我,总体来说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