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险关头面前,她可不是讲究原则的人。
任景业虽然目前没什么伤害性,可放任景业走了无异于放虎归山。
等于是埋了一颗雷,有可能一辈子不炸,也有可能随时爆炸。
「我要是不了解你的心思,或者不认可你的计划,我就不会放他走。」
红绿灯路口,周北竞停下车,侧目伸出手去紧紧勾着她脖颈,将她拉至跟前,「路千宁,整整两天,老子命都快被玩儿没了!」
话是在他牙缝里蹦出来的,一字一顿。
他不修边幅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糟糕极了。
「你上来就让我放了任景业,我要不是跟你心有灵犀,就被你这没良心的狗女人给气死了。」
路千宁被他捏的后颈疼,但语气不由得放软,「当时我都担心你冲过去直接把任景业给解决了,来不及说更多。」
三个字‘放了他,语气坚定也不肯多一句解释。
他但凡因为着急多一分不理智,都有可能被她这句话给逼疯了。
他黢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她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心又软下来,低头吮吻着她泛着光泽的唇瓣,她唇齿间还带着奶茶的清香。
「等等!」路千宁正沉迷其中,猛地想起什么,一把推开她,「除了任景业还有别人,我忘了问他那个跟他一起抓我的人是谁!」
她打开窗户半个身体探出去,可亲了一口的功夫直升机已经飞的不见踪影,隐隐约约能看到星星点点的影子。
「完了,他走了,联系不上了!」
周北竞身体前倾把她拉回来坐好,「你怎么知道还有别人?」
路千宁扎心的厉害,「有个人去找他,让他把我杀了,但是他因为出不去北原不敢动手,还有一部分原因应该是他下不去手。」
「后半句没必要。」周北竞发动引擎继续前行,「难不成还要让我谢他不杀你的恩?」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
汽车疾驰,推背感十足的情况下,她察觉到他这会儿还在情绪中,她只能自我懊恼忘了问任景业。
三个小时后,抵达汪宅。
汪老夫人和跑跑每人坐着个小板凳,在门口等着。
见车来了,一老一小迅速站起来,颤颤巍巍的往前走。
路千宁迅速在车上下来,朝着汪老夫人一阵小跑,把跑跑抱起来的瞬间,也跟汪老夫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外婆,让您担心了。」
「人回来就好,没事儿就好!」汪老夫人轻轻拍着她的背部,泪眼婆娑,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一瞬间看起来状态好了不少。
周北竞下了车,掏出手机走到车尾,给张文博打电话,让护送任景业离开的人问问任景业,谁帮他绑架成功路千宁的。
「好。」张文博一听说背后还有别人,语气分外凝重,但他终归还是忍不住问,「周总,您为什么要放任景业离开呢?放了还得再抓!我不信您是那种说话算话的人……」
说完,他意识到不对,赶忙噤声。
「嗯?」周北竞拔高了尾音,「我说话不算话?那你的年终提成没了——」
「别别别!」张文博迅速认怂,「我就是好奇。」
周北竞嗓音淡漠,侧头往门口拥在一起的几人看了眼,「去买本成语大全,学学什么叫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