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端架子的意思,但那句‘路小姐实在刺耳。
哪怕说句‘千宁也好。
管家赶忙应声,「好,是少夫人。」
说话间,已经到了一楼。
周老夫人坐在沙发上,端着茶盏抿了一
口,看到他来了迅速放下茶杯,「哄孩子的事情她自己还不行?你也跟着上去……就是怕我单独跟你说什么吗?」
「她没您想的这么复杂。」周北竞将袖扣的扣子解开,坐在沙发上,「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看你这态度,我还能说什么?」周老夫人坐下,语气算不上严厉,但很凝重,「家族血脉,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你不能马虎,我知道你是怕路千宁跟你闹,但她越闹越心虚,她要是老老实实的做了亲子鉴定,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她絮絮叨叨的声音充斥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跑跑撑不住了,被路千宁抱上床之后,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路千宁起身出了房间,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了周老夫人说的那些话。
她脚步顿住,扶着栏杆的手禁不住加大力度,哪个环节出错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要让跑跑做亲子鉴定了?
她抿着唇瓣,看着沙发上男人伟岸的背影。
他面视前方,后脑勺透着几许清冷,一声不吭的听着周老夫人絮叨完,只是捏了捏眉心,仍旧是没有说什么。
「你要是觉得,没有办法跟千宁开这个口,那就我来说。」周老夫人站起来,「估算日子,怀上跑跑前后几天她跟那个林清越被困在山上的民宿,她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个孩子,必须得是周家的血脉!」
路千宁愕然,耗费脑力才想起来她被林清越带走那次的情景——
要真这么说,跑跑的身世在外人眼里看来,确实是说不清楚的。
只是……她看不到周北竞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说,「您觉得我是没有办法跟千宁开口?」
她下了一个台阶的脚步顿住。
「不然呢?」周老夫人回过头看着他问。
周北竞嗓音渐渐冷然,「您为了保住周家名誉,不把丑闻外露‘卖过她一次,她已经对您有了隔阂,再加上跑跑这次的事情,我是怕您和她的关系越闹越僵。」
自幼,周老夫人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身上,所以他对她的做法除了无奈,不能责怪。
可他也不能因为周老夫人对他好,让路千宁受委屈。
「我……」周老夫人喉咙一哽,想到那次的事情脸上染了一丝内疚,不知该说什么。
寂静的客厅里,连站在楼梯口的路千宁都忍不住放缓了呼吸。
她倒是想起来,周北竞知道跑跑的存在以后,从未做过亲子鉴定。
他对她的信任程度,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少夫人?」管家看到站在楼梯口的她,一脸担忧。
霎时间,客厅里的祖孙两人迅速朝这边看过来,周北竞挺拔的身姿一下子站起来了,抿着薄唇沉眸里倒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