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人就到了病房外面去。
「站住。」眼疾手快的喊停,「要走就把东西带着一块儿滚蛋。」
盛阙行摸摸鼻子,完全没了跟在莫天策身边时的客气拘谨,乖乖回来了。
见路千宁走出来的几步姿势不太对,便知她现在行动不便,他直接走到她跟前,又缩了缩肩膀想跑。
「你敢跑,我用戒尺敲断了你的腿!」路千宁指着他。
张月亮已经走到门口把门给关了。
盛阙行有种狼入虎口的紧张感,手在裤子上搓了搓,「路老师,人家好老师都怕差生认,我这不是怕给你丢人吗?」
「我都不怕丢人,你倒是怕丢人了?」路千宁站久了,气涌上头,一阵恍惚,挪动脚步站到了沙发旁坐下。
看着比初相识时高了将近两头的少年已经变成了个男子汉,她又欣慰又生气,更多的是心疼。
见她说完这话,尾音颤抖,再也说不出别的,盛阙行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他挠了挠头,在路千宁旁边坐下,「路老师,我命该如此,你们帮我能帮到什么时候?还是让我自己来吧,若我有那本事不死终会出头,若我没本事你们帮也帮不起来。」
他是铁了心不想再连累路千宁他们了。
离的近了,路千宁看到他手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再看他黝黑的皮肤,心头感慨万千。
他曾经走错过路,路千宁想帮他并不是怕他没有出头日,是怕他再次因为一夕之间的邪念,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