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跟着难过。
心揪揪的酸涩。
本以为何姐会很着急的带我回去看看孩子,然后把她婆婆送走,谁知她情绪先失控了。
念着说着的都是她对婆婆的不舍。
连那份恐惧感都在思念下消失殆尽了。
「小姑娘,不好意思,你形容的太细致,好像她一下就站在我面前了。」
何姐擦着泪,「那一瞬间我还挺害怕的,可我不应该害怕,那是我最亲的人呀,就像你说的,她是因为留恋才没有离开,妈妈惦记我,我为什么要怕……」
我静静地陪着她,「所以您的婆婆也担心吓到你,被我发现她就回家了。」
真要是想作妖的灵体,当场就能上何姐的身,和我掰扯对话了。
何姐冷静后看向我,「小姑娘,那这种情况好解决吗?」
「我得先看看您女儿的情况。」
我如实道,「如果您婆婆很好沟通的话,正常是好送的。」
这种事情在我们村里很常见,都不用去找阴阳先生,很多婶子直接就解决了。
不过处理的方式大多简单粗暴。
先破口大骂一通。
然后朝大门外倒点剩饭。
讲究些的出去烧点纸,基本就差不多了。
何姐家的这种肯定是不好去骂的,我也不擅长,咱先上门摸摸底儿。
看看她女儿病到了什么程度,老人家又为什么留恋不走。
踏道后我发觉阴阳先生有时也很像家庭调解员。
服务的对象是人,沟通的对象却是‘亡灵。
我的习惯是,能讲道理的情况下,尽量别动手。
括弧,我动手的经验也的确不太丰富。
何姐又问了我一些问题,顺便跟我说了说她家里的情况。
婆婆走后,她们夫妻俩工作也忙,现在她丈夫还在外地出差。
没办法,她就从老家雇了个亲戚来帮忙照看孩子。
车子开进小区,何姐叹气道,「果果一生病,还是我老家来的表姨跟我说孩子不对劲儿,她也会点民间土方,前天晚上,她弄了半碗水,上面放了块圆镜子,用筷子搭了个十字,最后在镜面上立鸡蛋,一边立一边问,是不是谁来看果果了,问到我老婆婆的时候,鸡蛋一下就立住了。」
我点头,「对的,您表姨的这个方法可以。」
民间短法里就有镜面立鸡蛋,早先我还想教给楠姐来着,看她太害怕才没说。
而且听说鸡蛋不是自己立住的,是灵体就在旁边,伸手扶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