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在我耳边发出尖利猖狂的笑音。
我完全摆脱不了这种梦境。
从最初的叫嚣,挣扎,自我洗脑,直到,若无其事般承受着。
情绪跌落到谷底深渊时,我甚至想,就这样吓死我吧,至少痛快。
慈阴似乎想随了我的意愿,她像一个诺大的巨人,一脚跨进我家的院子,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了我书房火柴盒般的窗子,很随意的就将我捻了出去。
我在她面前就像个指长的小人。
抬眼只能看到她天井般幽深的鼻孔。
整个人完全悬空在高处。
肚子被她的食指和大拇指前后捏着。
见我蹬着双腿挣扎,慈阴咧开了船舶般的唇角,「你这败家子,小小的蚂蚁,拿什么跟我斗呢?」
她的声音糙哑低沉,捏着我像是一条小小的河鱼,「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滚回老家,我或许,能放你一条生路。」
「滚!!!」
我拼劲全身的力气朝她大骂,一瞬之间,脾胃爆裂。
她像是挤出河鱼的内脏那般,将我的肚子生生捏爆了。
在轮番的噩梦侵扰下,我精神已经接近崩溃。
表面上,我该笑笑,该吃吃,该学什么就学什么。
只要夕阳西下,时针一点点的接近午夜,我的恐惧感就会无以复加。
暗处似乎躲藏着一只野兽,它将我的斗志不断的吞噬,再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