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得难以抑制,直到鼻血涌出,我扭头要去冲洗。
艾秋姨惊慌之下竟然伸手接起我的鼻血。
「舅妈!你不能碰到我的血!」
我顶着一脸的山花烂漫,扯过她的手腕率先去到洗手池。
这方面我老害怕了!
感觉自己的血有病毒,谁都不能沾!
艾秋姨被我一嗓子喊得怔怔愣愣,配合的伸出手掌在水龙头下冲洗。
血水丝丝缕缕的化开,海草般在白瓷底部晕染出字形。
有字?
我忙不迭的关掉水龙头。
下巴滴着血去辨认——
贵人?
念头一出,血丝便随着残水流进了洗手盆的漏斗里。
我确定自己没看错。
血丝是呈现了贵人两个字。
啥意思?
我会是艾秋姨的贵人?
「应应,你赶快止血啊!」
艾秋姨都要被我吓麻爪了。
我顾不得多想,弯身继续洗起脸。
一番操作下来,卫生纸没了整整一卷。
当我将沾血的手纸处理冲走,艾秋姨也像看清了我败气的严重程度。
本来说好的次日我和乾安送他们去火车站,她和小龙舅却先一步离开了京中。
从那以后小龙舅的短信也变少了,家里人对我最大的关爱,好像就剩克制。
我懂得家人的用心,也只敢在夜下无人时,独自拥抱着曾经的温情。
压抑到一定的程度,我会在梦里询问师父,「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