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人全身涂满胶水,在米缸里翻滚几圈会什么样?
到那时候,别说有没有人敢靠近她,连医院都没办法接收她治疗。
怎么治?
没地方下手啊!
在这个过程中,小玲姐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拉长的痛苦体验堪比满清十大酷邢,比活人扒皮都惨,这罪简直不是人受的!
由此可见,那群妖物的气性是有多大,手段多么残忍!
再加上它们还派小辈儿来滋扰作乱,目的更是阴狠毒辣,誓要让小玲姐家破人亡。
尽管我避重就轻的说了下后果,大哥还是吓得一晃,小玲姐更是差点没坐稳一头扎到地面。
她身体一个前倾,双手扒着炕沿看向我,「小萤儿先生!你可要救救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孩子这段时间都在他奶奶家,我都不敢跟他说妈妈生病了,要是他回来发现自己没妈了,孩子得多可怜啊!」
「媳妇儿,你别哭啊!」
大哥扶着她连声安慰,「小萤儿先生不是来了吗!她能救你的啊!」
「小萤儿先生,我这还有救吗。」
小玲姐吓得眼泪狂流,泛白的嘴唇颤抖着,「求你看在我妈和我大嫂的面子上,帮帮我吧。」
「小玲姐,您别担心,现在还来得及。」
我上前握住她的一只手,「伤口创面还没有蔓延到您的腰上,这就说明邪气还没有伤到您的五脏六腑,只要我能将这股邪气逼出来,您腿肚子的伤口很快就能愈合了。」
小玲姐在我的安慰下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大哥扯过被子又盖到她媳妇儿的腿上,「小萤儿先生,你确定我媳妇儿这虚病能治是不?」
「能治,我确定。」
咱来是干啥的,不就是解决问题的么!
听到我这话,小玲姐可算是稍稍放心,她深知自己活动不便,双手就对着我合十作揖,「小萤儿先生,你真是好人啊!我还以为你得记我仇呢,我妈去世那天是我不对,我说话太冲了,感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小玲姐,先别说这些,咱们先治病要紧。」
「对对对,治病要紧,大嫂都说小萤儿先生人好,她送的咱妈走的特别好,第二天面相都变好了,你这也不会差,而且小萤儿先生背后还有个很大的殡葬公司呢,绝对是能人!」
大哥很有当家爷们样儿的压场开口,「小萤儿先生,那我媳妇儿这个虚病要咋治?」
「我先想想……」
屋内安静下来,小玲姐和大哥难掩紧张的看着我。
我深知自己此刻就是他们家的定海神针,是他们的希望。
所以我不能露怯,也不能信口开河的去说些什么,必须要慎重。
鼻息不断地捕捉着烟气,让慧根说话,换言之,给悟。
请仙儿出道的先生是靠老仙儿给悟,我这种的靠的是师父先祖。
先用心念和先师沟通,脑中也像在徐徐翻阅着书籍。
毕竟哪一次遇到的事件都不一样,不可能一招鲜吃遍天。
必须从学过的术法知识里找到对应的法门,从而才能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