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在那还能看到血渍和撕碎的布面。
「故意留着的,我得让你看看,你那晚是有多拿自己不当人。」
乾安单手插兜的站在那堆衣物旁,「哎,看看你这件羊绒衫,拎出去谁看到都得以为是凶杀案,再看看你那晚穿的靴子,不说沾了多少泥土,鞋头的皮子都起翘了。」
「万应应,虽然你打完邪祟会赚到功德,你还有冤种体质事后能仰仗败家去自愈身体,看似你受到了偏爱,可有一点,你不是没有痛觉神经的人,你更加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我们挂了还能想想轮回转世,你挂了真就啥也不是……」
他难得心平气和的看着我,「虽然我们总说要和邪祟斗到底,但你也不能真去
和邪祟对命,要知道,邪祟的命不值钱,他们死了算是大快人心,你不一样,你背后有家人,有朋友,三爷将你培养出来,更是付出了……」
「行啦!」
我略显无奈的看他,「是不是非得让我刚醒过来又晕过去?要不要咱俩再抱头痛哭一场?」
乾安悻悻的清嗓儿,「反正我觉得你第三副面孔太狠太虎,哪能……」
「我要是不狠我还配做师父的徒弟吗?」
我笑了声,「四年前我来到京中的第一晚,你们就对我说,作为三爷的徒弟,要霸气,要狠,要颖悟绝伦……」
「悄悄的吧,可显得你记性好了!」
乾安脸一转,「那股劲儿一上来真烦人。」
我笑了两声,上前拍了拍他手臂,「好了,你再这样我好想给你化妆了。」
「不成!」
乾安立马横眉,「这是在事主家,让姐夫看到像什么样子。」
「那不就得了,赶紧把脏衣服拿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那上面都有血,再连累的姐夫家花钱如流水的就不好了。」
我看向他,「烧完的灰烬最好埋到山根下,能震慑山里还想作祸的动物。」
乾安点了点头,拿起脏衣服就想走,走到门口忽然又看向我,「对了,有个事儿我还没跟你说呢,我好像有异常观感了。」
我微微挑眉,看着他嘴上的白纱布,「具体的呢?」
「就是那晚我被耗……嗯哼,嘴唇子卡破之后,我脑子里就像过电一样……」
乾安嘶了口气,「等我坐进车里,身体都像有电流横蹿,我还以为自己是传染上鼠疫了,手脚都跟着发麻,所以我听到院里有人尖叫也没办法快速的跑进去帮忙,即使我后来冲下车能跑能跳了,手脚也不麻利,那种状态差不多持续了二十多分钟,然后我突然就好了,神奇的是,我好像就能感应到你了。」
「当时我找不到你虽然很着急,可潜意识里就像确定你没有出事,起码没有伤到性命……」
他看向我,「最后我无端又感应到你功德入体了,我知道要帮你败家了,所以***脆利落的弄废了你两个爱马士!」
我啪~!的拍了下手,「那就准了!」
乾安愣了愣,「什么准了!」
「小老哥,你能踏道了!」
我惊喜的看他,将我那晚没倒出空去说的推断原原本本的讲给他听,「乾安,我敢保证,你现在要是再去看书,百分百能记住那些拗口的咒语和书面知识了,慧根再也不差,能踏道说法了!」
从某种程度上讲,我们是一样的了。
区别只是,他要想正式踏道,还需要有个作保的师父。
说白了,就是得有位上方认可的高人为他办理一张阳差身份证。
文书只要给上方传送过去,小老哥就能像我一样燃符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