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长一听到这话还要去踹大强,腿一蹬出来又疼的自己龇牙咧嘴。
姐夫和大强赶忙一左一右的扶住他,说说笑笑的,气氛非但没尴尬,反而更融洽了!
聊起来我才知道,姐夫家在西岭村的亲戚和周村长也沾了点远亲,正好姐夫和大强又没差几岁,处的跟亲哥们一样,他们两家的关系私底下就走的很近。
平常他们说话就不太避讳,几乎都是有啥说啥,当然,这主要也跟周村长的自身性格有关。
他并不是委派的村长,而是村民们自发选举出来的,走实干亲民路线,说话从来不会打官腔。
在村里有任何事找他都会管,大到西岭村的经济建设发展,小到两口子吵架,孩子升学择校,甚至是老母猪下羔子,只要是你家有拿不准主意的事儿,周村长都能作为主心骨去帮忙参谋参谋。
「我唯一的爱好就是喝点小酒,那天晚上,我就是被后山的老张家请去喝酒了。」
进屋后周村长还和我继续聊着,「他们家母牛下牛犊子,说是难产,我过去拽着牛蹄子给小牛犊拉出来的,晚上就多喝了几杯,回来就遇到那个事儿了,本来我还唱着正月里来是新年呢,后来差点没变成老太太哭坟啊!」
「周叔,事儿过去就过去了,您老就别总提了,怪吓人的。」
小玲姐系着围裙过来,当家女主人的架势一下就出来了,「正好小萤儿在这,中午我多炒几个菜,您老再和大林喝几杯,压压惊。」
「是,得喝点,小伙子,你叫乾安是吧,一看你这体格子就好,是不是挺有量的?今天咱们爷俩……」
周村长说着还看向乾安,视线落到乾安贴着纱布的下嘴唇上,当即又啧了声,「哎呦,看大爷这记性,你那嘴唇子缝针了是不?算了,你先别喝了,大爷这腿脚抻到了,喝点酒正好能活活血,你有外伤可得注意,喝酒容易落疤,安生养几天吧,尤其是你这小年轻的,将来还得找对象,不过你咋能伤到嘴唇呢?该不会是被耗子咬了吧!」
「可不么周叔,乾安那天晚上可是倒血霉了,他被那……」
姐夫嘴快的刚要接茬儿,乾安猛地一记咳嗽,力道大的好悬没把下唇的纱布崩开,对着屋内的一众,小老哥空拳还放在唇前,涨着脸道,「姐夫,你别忘了你那些‘前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