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呼啸的风声,空气中又传出了密密匝匝的脚步声。
“谁来了?”
戚屹候闻声回头,借助摩托的车灯,就见地面席卷而来了一张黑色凹凸状的毛毯。
窸窸窣窣的声响杂乱而又密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不由得睁大眼,“是老鼠!”
夜色中,成千上万只老鼠朝我涌来,它们的嘴里发着吱吱声响,看我的豆豆眼里写满了仇恨!
我胸腔震颤着又咳出一口血,随即想起了东大爷的话,你厉害的时候,这帮小畜生不敢靠近,但凡你哪块失势露怯了,它们准保会见缝插针的来报复……
怎么着?
这群小畜生!
看我病想要我命?!
“妈的!这群耗子也来添乱!小萤儿!你后退!”
戚屹候见跑在前面的耗子飞起来就要朝我撕咬,忙不迭的飞出一脚,“滚!”
风采极其超群,他似凌空踢毽子一般,皮靴在我眼前将三五只抱团的耗子生生踹飞!
与此同时,戚屹候顺手还折断一根桃枝,对着打前阵的耗子迅猛抽打,“擦你们妈的!”
周遭登时便充满了杂音,雷声,风声,叫骂声,以及,耗子群的吱哇乱叫声。
有的耗子直接被戚屹候踩死,有的则被他抽打到肠穿肚烂而亡!
血腥的味道四处蔓延,我本想燃符帮忙,却连打出响指的力气都没有。
气脉似被那个冒然入脑的‘铁钎子’破得干干脆脆。
稍稍用力,血水就会顺着喉咙上涌,嘴里满满都是铁锈的味道。
连我的脚底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甭说飞符了,站着都是我强撑。
摇晃着退了几步,我再次站到了小圈内。
戚屹候则将我完全的护在身后,同一群耗子博弈着。
此刻的他仿佛化身成一名英勇的侍卫军,持着一根桃枝宝剑,劈砍抽刺。
皮夹克的衣角上下翻飞,烈烈飒飒。
那些耗子倒也不屈不挠的很,尽管死伤无数,后面的‘小兵’仍旧前赴后继,吱哇的献命。
咱也不知道它们为啥这么恨我,是因为我之前灭过它们鼠界的大拿,还是因为咪咪总把它们同伴的尸首献到我家院门口?
难不成它们是被屈辱到了?
要来找我一雪前耻?
幸而戚屹候够猛,他长期从事入殓行业,煞气很重,本身又具备阴阳悟性。
赶巧他又是折的桃树枝,有辟邪效果,抽打着鼠群倒是没对着我近一步靠近。
不过这群老鼠来之前可能也在下水道里翻阅过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