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办公室。
鼻息处隐约还能闻到血腥气。
韩姨依旧是贵妇打扮,戴着蕾丝手套的指间夹着一根细烟。
红唇里吐着白雾,身姿窈窕着,站在落地窗前不知看着什么。
「韩姨。」
她没回头看我,视线平静地凝望着窗外,「你都听到了吧。」
「一点点。」
「我就知道,你们做阴阳先生的,总有些常人难
以匹敌的神通。」
韩姨走到班桌旁边,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捻灭,「年轻的时候,我哪次去松耳山上找雪岩,离得他还很远很远,他都能听到脚步声,那时我就觉得很神奇,也会懊恼,都没有惊喜。」
我微微怔愣,「您年轻的时候就跟我师父认识了?」
「嗯,我老家在松耳山下,十几岁,我就认识他了。」
韩姨妆容精致的脸庞跃起了一丝落寞,坐到那张能将她完全包裹的老板椅上,语气有些酸楚,「那时他还是段雪岩,是个小道士,我还幻想着,有一天,我能跟他走到一起,但是,他从来都没给过我机会,修道的时候他不思情欲,踏上打邪之路后,我们也就彻底没了可能。」
她低笑出声,又看向我,「知道我刚刚收拾的是谁吗?」
「是您……」
养的小白脸?
我迟疑着正想找个好听些的替换词,韩姨倒是坦然的点头,「就是你心里想的那种关系,我出钱,买他的年轻朝气,买他虚假做作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