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沈玉?”舒皖一听到有关沈玉的事不禁严肃起来。
“正是。”韩珠道,“先帝驾崩前夕,曾密诏兵部尚书魏崇入宫夜谈。”
……
先帝密诏兵部重臣入京,说的定是绝顶重要之事,这段记忆并不在舒明安的记忆之中。
如今舒明安的记忆已经恢复得近乎全面,每个时间、事件,都可以拼凑完整。
也就是说,舒明安本人,的确是不知道此次密诏的。
那么沈玉呢?他明知她水深火热,活得艰难,却绝口不提此事。不光是在此刻未提,她之前那么长一段时间,一直未向沈玉言明自己的身份,可沈玉依然未提,这究竟是为什么?
舒皖惊疑着,一个从一开始就滋生在她脑中,后来又被她抹去的想法又重新涌了上来。
她一开始怀疑沈玉是威后的人,后来查明威后对她并无实质威胁,假如沈玉真的是故意不曾告知,那么他……极有可能是舒长夜的人。
舒皖满心慌乱,脑中尽是沈玉温顺绝色的眉眼,她脸色都开始发白,呆怔着坐了一会儿,又马上在脑海中抹杀掉了这个念头。
不,绝无此种可能。
那是她的沈玉!温柔解意又呆傻可爱的沈玉,是会亲自下厨为她煮面的沈玉!他绝不可能会是什么人的奸细。
舒皖沉下眸子,道:“由韩大人来安排罢,朕想亲自面见魏崇。”
夜已深,明日舒皖就能见到她亲自看中的那些士子们,可她面色凝重,丝毫不见喜色。
“哥哥。”舒皖望着立在福宁殿的那道身影轻唤出声,自从威后赵韫不在宫里这段时间,舒长夜来得十分频繁,几乎每晚都要过来坐上一阵。
可他过来,又不谈情说爱,又不谈正事,只是坐着喝茶,然后就是盯着舒皖看。
果不其然他今夜又来了。
然舒皖不再沉默,她主动搭了话。
舒长夜拿狭长犀利的眸子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后话。
“哥哥今年几岁了?”舒皖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