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皖决定问一问他,“玉儿昨夜不开心吗?”
“开心的,有妻主陪着,臣侍怎么会不开心。”沈玉绝口不提,他若此刻跟陛下说他在为封新君的事而苦恼,陛下一定会为了他延后期限,届时再受群臣置喙,陛下又要左右为难。
但他确实真真切切地难过着,他的年纪比陛下大那么多岁,陛下能喜欢他多久呢。
舒皖皱了皱眉,没有再去盘问,反是将手摸在沈玉的伤处,道:“朕给你涂些膏药罢,闻钦带来的,说很好用。”
沈玉点着头,如水的目光看着陛下在房里来来去去拿着东西,忽问:“何日动身去蜀州?”
“等闻钦那边的消息,反正我们不用挪窝,在福宁殿等着就是。”舒皖收拾好了过来替沈玉涂药,沈玉乖乖将双腿搭在床沿。
“怎么?想出去呀?”舒皖一边替他抹药,一边在沈玉白皙修长的腿侧亲了一下。
沈玉不加掩饰,点了点头。
舒皖失笑,想到上次去蓟州也不过数月前的事,那时沈玉来她房里自荐枕席,她还觉得生气,现在却已经将人好好睡过好几遍了。
“蜀州美味很多,更有你爱吃的辣味,只是你最近要安生些,否则发炎了可不好。”舒皖抬眸望着他道。
沈玉就这样□□地坐着,他身上每一处被舒皖留下的痕迹都清晰可见,舒皖甚至都记得,她是怎么把那些弄上去的,多看了两眼,她又觉得浑身发热起来。
“陛下......”沈玉缩了缩身子,把脚缩进被子里藏起来。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昨夜怎么是那样?”舒皖放下手里的药瓶,起身亲了亲他,故意道,“亏朕之前以为,先生是多正经的人呢。”
沈玉以为自己让陛下讨厌了,忙道:“现在也很正经的......”
“傻子。”舒皖摸了摸他绸缎似的发,“一会儿用过早膳,去挑几件你喜欢的衣服带上,不用多带,旁的到了那边再买。”
沈玉乖乖应了。
两日后,舒皖和沈玉一人收拾好了一个包袱,呆呆地坐在镜子前等人,快晌午时,见傅闻钦抱着两个硕大的木箱走了进来,赵韫两手空空,袖子飘逸得能舞风。
舒皖咋舌,正犹豫着要不要帮傅闻钦抬一下,结果傅闻钦拒绝道:“别过来,以免误伤。”
那两个箱子实在大极了,舒皖觉得她和沈玉都能坐在里面。
“这些是什么呀?”舒皖问。
“哀家带了一些随身之物。”赵韫漂亮的手指在上面轻点着,傅闻钦将东西放下,打开了箱子。
舒皖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其中一箱内,半箱华衣、半箱珠宝首饰,另外一箱,又是些什么香粉香膏之类的保养之物。
整整两大箱,没有半点属于傅闻钦之物的影子。
“这...这是你的行李?”舒皖惊讶地半张着嘴,看向傅闻钦求证。
傅闻钦面上终于出现一丝可称之为无奈和气愤的情绪:“我就说只带一小箱就够了,蜀州的银饰很出名,首饰之类,完全可以过去买。”
这简直是舒皖有史以来、有生之年,听傅闻钦说的最长的一个句子了。
“那怎么行!”赵韫轻轻抱住他装满珠宝的箱子,委屈道,“哀家一日看不到它们,会枯萎的!它们定然也会因为哀家的离去而日日哭泣......”
傅闻钦彻底没了话讲。
舒皖好奇道:“我怎么不知,你还有这么多珠宝和这么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呢?”
赵韫眉开眼笑,从他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他的泰迪熊抱在怀里,慈祥道:“哀家年轻时,也很风流的。”
“哎呀,你们女人怎么会懂我们男人的心思?玉宝贝儿......”赵韫走了过来掺起沈玉小臂道,“喜欢哪件?哀家送你。”
沈玉茫然无措地看向陛下,舒皖无言地摸了把脸,同情地看着傅闻钦。
作者有话要说:舒皖:心尖尖到底怎么了?
沈玉小可爱内心:我这个人其实比较极端,陛下弄坏我,我就不用看到陛下和别人在一起了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