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天子刘宏而言。
三万万钱!
这笔钱充当边陲军费开支,今年抵御鲜卑南下,那些“将门”的老家伙们不至于再拉胯吧?
就在刘宏尤自畅想之际。
西园校尉又补上一句。“陛下,除了三万万钱,司马府君还搜到一物…”
说着话,他小心翼翼的递上一封信笺。
蹇硕接过,呈于刘宏手中。
迅速的展开,刘宏的眼眸骤然一冷…
这是,中常侍张让的养子张奉与王甫的书信,其中记载的,竟是如何联合,一道贪墨宫廷内的财物!
哼…
刘宏冷哼一声!
张让、张奉,这一对养父子,竟也是如此——胆大妄为!
——他们也活腻了么?
…
…
——“十五,十六!”
——“十七,十八!”
司礼监响起清脆的板子声。
十常侍之首的张让,与他的养子太医令张奉被摁在地上,有御林军一边重重的敲着板子,一边数着数字!
——每人杖三十!
这还是张让与张奉主动交出了所有贪墨的家财,才得以减刑至三十杖。
否则,依着他们那缺点儿什么的身子骨,怎么可能扛得住这杖刑!
而更让张让、张奉绝望的是,这一次的杖刑所有宦官围观!
堂堂十常侍之首?
被陛下亲切的称呼为“阿父”?
他何时受到过这等侮辱!
而这一切…一切都是源于,那一日,他张让把曹节晾在府门外一整夜!
——“二十九,三十!”
随着最后一声板子落下。
“哎呦,哎呦…”
张让感觉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锥心的痛感不断传来,用手摸摸,血肉模糊!
周围,没有一个宦官敢上前去扶。
所有人就这么看着…看着这位在他们经验世界里,高高在上的中常侍,仅仅因为陛下的一句话,就落得这副下场!
过得良久…
有人搀起了张让。
张让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曹节。
“你…是你?”
“张常侍,别来无恙吧?”
“那封信不是吾儿写的?”张让一双眸子凝起,狠狠的瞪向曹节。
“呵呵?”曹节浅笑。“陛下要的是你的家财,至于…那封信的真假?陛下从来就不关心!”
“你…”张让伸手去指曹节,怎奈…牵动了浑身的痛感,“哎呦、哎呦”的又叫出声来。
曹节却是拍了拍张让的腰身…
忽的,他猛然用力。
“啊…”
张让发出宛若杀猪一般的哀嚎!
曹节则是拍拍手,云淡风轻的说道。
——“张常侍,咱家赠你一句话。”
——“上山的人永远不要嘲笑下山的神!”
——“哈哈,哈哈哈!”
言及此处,曹节一脚踹在张让的痛楚,伴随着比杀猪声还要悦耳的哀嚎,曹节扬长而去!
踏踏…
踏踏!
当行至司马门时,他脚步一顿,抬起头仰望着这高耸的宫门!
他口中喃喃…
——“曹瞒哪曹瞒,你这位羽弟的算计,咱家是真的服了!”
——“咱家得谢谢他,让咱家出了这么一口恶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