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曹操,五维合起来远远没有这么变态!
这就引申出来另一个问题。
几日后的擂台…
不能只凭借这些脑海中的固有数值去决定,还得综合评定。
不过,柳羽依旧把黄忠、魏延、文聘、徐晃、关羽的数值给列了出来。
关羽的武力是九十七;
黄忠的武力是九十四;
魏延的武力是九十二;
徐晃的武力是九十三;
文聘低一些…是八十二!
据传闻,除了他们五个外,最后一位上擂台者邓某会派出他自己的儿子邓同。
邓同…
没有出现在三国志类的游戏中!
不过,他的儿子邓芝倒是极为有名,后世某部电影《见龙卸甲》中,他都能跟赵云齐名了。
但…
任何游戏中,他的武力值都没有超过六十,可以选择性的忽略不计。
当然,这些数值不代表擂台时的强弱,也无法去代表他们事实上的武力值,乃至于…关羽、徐晃、魏延都方才二十岁,尚处于成长期,或许会低一些,黄忠三十多岁算是巅峰期,数值上或许还保守一些。
这么综合算下来…
关羽与黄忠这场,谁胜谁负就未可知,魏延与徐晃也是未知…
而文聘对付邓同,这个多半能拿下。
但,整体算下来,不保险哪!
“除非,田忌赛马?”
柳羽心头喃喃吟出这么一句…他是在想着田忌赛马。
可关羽、徐晃、文聘却对这些大写数字很感兴趣。
“凭什么,长生的武力是九十七,我只有九十三?他统率也比我高…除了智力什么都比我高,不对,这数字不对!”
徐晃当即提出了质疑…
比关羽低,他不服啊,他俩可是能打上百回合不分胜负的!
关羽一捋胡须,“是不对,明明我智力也是高过公明的,怎生这个上面弱了几点呢?不对,不对!”
徐晃有点懵…正想开口。
文聘却是挠了挠头。“我…我只有八十二么?我的武艺跟你们两位相比…差这么多么?”
俨然,文聘也有些不信…
或许,他能感觉出来,身边的这二位是高手,但…相差十几点?有这么夸张么?
就在这时…
“大祭酒。”一名鬼卒行至屋前,站在门外,“黄忠、魏延的情报已经探查到了!”
“进来…”
柳羽当即吩咐。
鬼卒看屋内还有人,于是快步行至柳羽的身前,在他的耳边悄声言语了一些什么。
“什么?”
倒是柳羽听过后,整个人一惊。
下意识的脱口,“你说这黄忠黄汉升?没有儿子?”
“千真万确!”鬼卒如实道…“不仅没有儿子,就是连夫人都没有娶上一房!”
嘶…
柳羽下意识倒退了一步,眼眸中闪过几许意外。
三国的正史中对四十岁前的黄忠记载太少了。
哪怕是四十岁之后,也只有黄忠跟随刘表从子刘磐去荆南镇守的记录。
十余年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战事,唯一一次是《太史慈》传中,孙策派遣太史慈迎战刘磐,太史慈与黄忠应该交锋过,但并没有什么记载。
不过一些野史杂记中,或者后世的穿越中,总是说黄忠有一个儿子,体弱多病,奄奄一息的…
往往中的主角,都很凑巧的赶上人家儿子犯病,然后直接开挂就把他的儿子给救了,连带着收复了这位虎将。
这些故事,柳羽听过无数次了。
故而…
他特地派人去调查黄忠的儿子黄叙,可鬼卒回禀的是,黄忠没有儿子。
那么…
就只有一个可能,是黄忠追随刘磐镇守荆南时,生下的这个儿子。
蔡瑁与刘磐政治斗争中,刘磐不断的被蔡家陷害,黄忠的本事与名声也就暗淡了下来,让黄忠感觉报国无门,又因为儿子的死心灰意冷,最终被刘磐推荐给了好友韩玄。
当然…
这些也都是猜测,基于如今三十多岁的黄忠并无儿子的猜测。
那么问题来了,如今的黄忠尚且没有儿子,那如何拉拢呢?
就在这时…
鬼卒的声音再度传出。“大祭酒,我等还查到一条秘闻…黄忠每月都会去一次襄阳城的‘温香阁’?”
温香阁?
此言一出,文聘反应极大…“那可是咱们南阳以南、荆州以北人人都向往的地方!”
“怎么?”柳羽追问道。
文聘继续解释道:“襄阳位于荆河以南,那里的水养人,那里的女娃子都能掐出水来,而这‘温香阁’里的姑娘,更是个个如花,许多咱们南阳的官吏每月都会去那边一趟…勾魂哪!”
这不就是青楼么?
柳羽眨巴着眼睛,他很难将历史上“黄忠”这个老迈的形象与青楼女子联系在一起。
可…
事实上,历史记载中的黄忠都是中年之后的形象。
但…人家也年轻过呀?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风流过呢?
想到这儿,柳羽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他倒是对那“温香阁”里能勾着黄忠魂儿的姑娘产生了许多好奇。
这姑娘…得是何等倾国绝色?
…
…
荆州,襄阳城。
三面环水,一面环山。
夜幕降临,城北荆河窜城而过的地方,到处都散布着缕缕脂粉的香味儿。
出现在这荆河之畔的,多以男子为主,有风度偏偏的贵家公子,有身穿绫罗绸缎的权贵人士,几乎没有一个年轻女子。
而荆河之上,一幢几乎有一半凭空建在荆河之上的阁楼,伴随着荆河上的徐徐微风,传来一股股淡淡的香气。
这阁楼便是在南阳与荆州赫赫有名的“温香阁”!
这里是襄阳城最有名的青楼。
注意…是青楼,这是要比“烟花柳巷”档次更高的地方,可以理解为“海天盛筵”、“那啥人间”…是土豪一掷千金的场所。
所谓“娼”、“妓”又有不同…
妓同技…那是有技术的女人。
娼…则是可以肉体交易的女人。
当然了,这些在汉代,还没有那么明确…许多“娼”也有技术,许多“妓”也会摆低姿态…
区别于其它的青楼,这“温香阁”是一处官窑,乃是收容那些犯了错误家族里的女人!
男的流放边关,女子发配为奴为娼…
这种惩罚在古代很常见。
此刻…
温香阁内的一方闺房中,一位二十七、八的女子正坐在床头…而他的面前,三十五岁的黄忠却在距离床榻最远处的一方胡凳上,自顾自的喝酒。
终于,还是这女子忍不住站起身来,缓缓行至黄忠的面前。
“你这人最有意思了,来‘温香阁’花了钱不上床的,就你独一份儿!”
黄忠的眼神闪躲,牙齿微微咬住嘴唇。
过了片刻后,方才张口:“你父亲对我父亲有恩,父亲临终前就托我照顾于你…等我攒够了钱,一定会赎你出去。”
“噗…”
黄忠的话,让这女子笑了,笑的格外开怀,可笑声落幕,她的眼神中多出了几许无奈,微微抿着唇摇头道:“这里是官窑,没有官府的文书,谁也出不去。”
“我会想办法!”
黄忠语气严肃…
余光瞟向眼前的女子,他回忆起了家门的一桩往事。
黄忠虽看似是寒门出身,却鲜有人知,他有世家背景…
如果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刘表单骑入荆州后,单单荆州就有四支黄姓望族,即以黄忠为首的南阳黄氏,以黄盖为首的零陵黄氏,以黄祖为首的江夏安陆黄氏,以及…以诸葛亮的岳父黄承彦为首的沔南黄氏。
不管荆州哪支黄氏,都是东汉著名的孝子,位列“二十四孝”之一的黄香之后。
那时,他的官职到尚书令,于汉明帝时迁到了江夏,为黄氏江夏堂开基祖先。
根据《云南省保山市永昌府黄氏家谱世系表》记载…
黄忠与黄承彦、黄祖不仅同姓同族,还是同宗同家。
黄忠是黄孚信之子,黄承彦是黄孚勇之子,黄盖是黄孚仁次子,黄祖则是黄家旁支一系,论及辈分儿要矮黄忠、黄承彦、黄盖一辈儿!
黄忠与黄盖是堂兄弟(同祖父)…
黄忠与黄承彦是未出五服堂兄弟(同曾祖父)…
只是,黄家虽是大族,但各分支的境遇却是大不相同。
黄祖的父亲黄自溟徒居江西丰城,而黄祖因得罪仇家,为避祸而移居淮南,遂形成淮南黄祖家族。
黄忠更惨一些,他的父亲曾经被陷害,是霍家的兄弟替他顶罪…
当然,霍家的兄弟也是昔日的救命之恩,却让所有家人都贬为了官奴,女儿霍玉更是沦为官妓,从小被养在襄阳的温香阁里。
如今…
她已经不年轻了,二十七、八岁,在这个别的女子都成亲十几年的年纪,她却还是要待在这里,永无尽头…
而黄忠,十年前他找到霍玉时,每月就会来看她。
十年已经过去,霍玉从十七、八岁变成了二十七、八岁…十年前那个风华正茂的公子黄忠,如今,也变成的愈发的成熟。
只是…他依旧每月都来,从未停歇。
“我不知道家父与你家的关系,但…十年来,你庇护着我,小女子如何不感动?只是…我终究是摆脱不了这官奴的身份。”
呼…
黄忠长长的呼出口气。
他望向霍玉的眼眸依旧是带着许多闪躲。
“相信我,我会想出办法的…”
说着话,黄忠就打算离开…
霍玉却是张口:“下次来就不要特地换衣服了!”
“怕你不喜欢那些世家的服饰。”黄忠脚步一顿。
“你来了十年,这里谁不知道,你是南阳邓家的部曲…是邓老爷最器重的人。何必花这份冤枉钱呢?”
踏踏…
黄忠迟疑了一下。
“至少,我黄忠的钱,能…能让你歇息一会儿。”
一言蔽,黄忠大步往外走去
…十年守护,每一次迈出这大门,总是有些恋恋不舍,有些愧疚…
但…想帮她摆脱官奴的身份…谈何,谈何容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