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曹操跪地…「谢大将军教诲!」
只是…曹操这一跪,却让皇甫嵩对他更加的厌恶,「权贵子弟,难道只会溜须拍马么?能不能亮出点本事来!」
这…
曹操感觉自己快要绷不住了,泪水就在眼眶中打着滚儿!
「出去!」皇甫嵩的话依旧毫不客气…「不要以为身为骑都尉,就能够带兵打仗,不要以为腰佩宝剑,就能够上阵杀敌!哼…还有你这身做工考究的战袍,不是用来跪地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应该让你的敌人朝你下跪,让看不起你
的人朝你下跪!」
讲到这儿,皇甫嵩扭过头。「出去,本将军只希望,你这骑都尉不要连个后勤都做不好!」
这…
曹操一腔热血,却迎来了最冷冽的一盆冷水。
这一刻,他无地自容…
他整个人置身于极端的羞愤中,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等待教书先生的责罚!
他失魂落魄的退出…满身如同被三千斤的巨石压得挪步艰难,委屈的酸楚充斥眼眶…可眼泪却怎么也涌不出来。
倒是大帐内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坚寿…一脸的惊诧。
待得曹操走远,皇甫坚寿连忙询问父亲。
「父亲大人似乎对这太学生要求太过严苛了…军营中,许多太学生还比不上这曹操!」
皇甫坚寿一脸的疑窦,见父亲不回答,他继续张口,「两千石俸禄的骑都尉,原本可以率领所有骑兵,却被父亲贬成只有两百石俸禄的后勤总长…父亲有些太…太过了吧?」
「你懂什么?」皇甫嵩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冰冷。
皇甫坚寿还是为曹操鸣不平,论年纪他与曹操相仿,可就算一贯严厉的父亲对他这个儿子,也比不上对曹操的这般狠辣。
「父亲,就算这曹操是宦门子弟,父亲因为党锢被关在洛阳北寺狱许久,也不该…把这怒火…牵连到他头上吧,何况…人所共知,这曹操乃是玉林柳郎的大哥,父亲能出北寺狱,能在此前立功,还有这大将军之位…其中哪个环节又能缺了玉林柳郎的图谋呢?」
皇甫坚寿说的是事实。
也是坊间不断疯传的,乃至于最夸张的…说皇甫嵩狩猎都是柳羽一力筹谋的!
「你懂个屁!」
皇甫嵩轻轻摇头,「为父是痛恨宦官不假,却不会因为这曹操乃宦门子弟而公报私仇,可恰恰因为这曹操是柳羽的大哥,为父才必须这么做…这份历练,他需要,为父更需要!」
言及此处,皇甫嵩把曹操的花名册递给了儿子,手中特地指到一条!
——洛阳北部尉、顿丘令…
一时间…
皇甫坚寿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做过这些官衔,那自然盘过府库,理过粮仓,如此…对后勤定然是驾轻就熟!
三军易得,一将难求中…
后勤总长一职虽是人微言轻,却是整个出征环节中,最重要的一环。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想到这儿,皇甫坚寿再度望向父亲的眼神,都变得充满了敬佩…父亲还是思虑的更深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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