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亲眼看见,咱屯长当众怼的那哭丧脸哑口无言,甩着袖子落荒而逃了,他的那个表情啊,现在想起都特么的爽!”
“要不是他非让陈大哥紧急出发,倒是陈大哥他们来不及准备,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伤亡!”
……
果然,一群人在萧尘提及苏安之后,各个义愤填膺的声讨起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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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落着苏安的各个“罪证”,甚至把之前被追杀的事也归罪于苏安的催促。
同时纷纷对眼前这个只有十七岁就敢当众怼司马苏安的新屯长黑转粉。
萧尘心中了然,本以为要花大力气才能收服这帮老兵油子,但没想到司马苏安及时送人头,让萧尘兵不血刃轻轻松松收复了这一群传说最令人头疼的老兵油子。
这就是公敌效应,俗话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当一群人都会对某一“公敌”有着同仇敌忾的情绪,从而激发出共同的情感,进而增加或者改善众人的关系。
他们并不怀疑萧尘的本事,因为那日考核,萧尘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
但是所有人都认为萧尘是通过讨好奉车都尉或者传闻中朝中有人,所以才能以死囚的身份在这中军当上屯长一职,来了也会和司马苏安一般对上谄媚,对下傲慢。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萧尘刚来就不畏强权,给司马苏安一个下马威,仅仅因为苏安吃了瘪,就能让这帮老兵油子开心好几天。
而后他们发现眼前的少年顺眼多了,身上并没有苏安的那种傲气。
然后因为口水问题,萧尘看似生气的在骂人,却肯定了他们原来的屯长陈祥远,这也无形中减少了众人的敌意。
所以众人对萧尘之前的抵触之情就少了很多。
突然间,他们觉得马镫确实挺好用的。
……
“请新来的萧屯长给大伙讲几句吧!”一位眼神里透露着精明的汉子突然起哄道。
“请萧屯长讲话!”
众人齐声高和,打断了萧尘想着怎么感谢苏安的思绪。
“好!”萧尘环顾全场,来回踱着脚步,组织着语言。
“之前我还在新兵营的时候,我们的口号是——打先锋,刷战功!想必你们都有所耳闻吧?”
“我也能给猜出你们的反应,用两个字的话那就是——吹牛!是不是?你们是不是这么想我们?”
萧尘说着憋着嘴夸张的做了一个不屑的表情。
人群中有人大胆的喊了一句:“是的!”
“换我,我也会这么想!”萧尘坦率的摊摊手,“凭啥我们严寒酷暑十几年让你们这帮新兵蛋*子抢了功劳,半年时间撑死也就是个勉强合格的诱饵罢了……”
“哈哈……”
随即右屯的所有人都被萧尘坦诚的话逗笑了。
萧尘话锋一转,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但是时代在进步,装备也在进步,有了马镫,我们这些新兵蛋*子可以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就能达到你们严寒酷暑十余载的训练成果!”
“可惜刷战功这是事实,不是吹牛,不信给我们这些新兵蛋*子一个机会,定能让你们看到敌人如何屁滚尿流!”
“如果还觉得我们是吹牛,那就想必在考核比武大赛,你们都目睹了吧?”
众人不禁点点头,那是当着一万五千多人的面的比赛,做不得假。
“所以,这不是投机取巧,而是时代的进步,就和那连弩一般,大家伙想想,对方刚搭箭,我们三四支箭矢就已经离弦而出了,就算精度不够数量凑,你们说谁会先嗝屁?”
众人又一阵点头,他们明白尽管有人天生麒麟臂,手速很快,但那也只是个例,放在军阵当中,那一两个佼佼者又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如果还有人不服气,那还用什么马鞍,刀枪弩箭呢?直接用拳头牙齿不就行了,这可真的很原汁原味!”
“哈哈……”
现场又一阵哄堂大笑。
“所以我们也要与时俱进,这样才能更好的杀敌,守土开疆。”
“可是连弩数量少,都给了朝廷来的精锐了!”有人喊道。
“就是,打仗他们缩后面等着最后一击,我们在前面拼死拼活,最后功劳全是他们的!”有人忿忿不平的说道。
萧尘从中听到情绪,于是深吸一口气说:“精锐?他们的精锐是他们先祖打下来的,同时他们自己也努力,所以他们就成了精锐,那是他们靠他们祖上还有他们自己的本事得来的,咱不眼红!”
“能让他们抢走战功,那就说明咱们还不够强,给了他们抢功的时间和机会!”
萧尘心中暗嗞庆幸,得亏自己后世的时候是军迷,连弩火炮这些略懂,否则哪有底气装这个逼?
萧尘故作轻松地一笑,自信满满的说:“你们相信我的话,我还是那句话,我带着兄弟们打先锋,刷战功!”
“那还不是给别人做嫁衣?”人群中有人嘀咕道。
萧尘嘿嘿一笑,满眼的不屑:“只要我们下手足够很,速度足够快,足够准,给他们连口汤都不留!他们难道能赤裸裸的强走我们的战功?”
众人看着眼前这个充满自信的少年,一阵恍惚。
“怎么不信我?两百年前冠军侯霍去病成名时才十八岁,今日我有马镫和连弩这般装备,还有你们这帮被称为老兵油子的军中精华,我是有信心再创当年的奇迹!”
有人从萧尘的眼神里看到了希望之光。
有的人觉得萧尘在吹牛,毕竟上战场和训练场是两码事!
萧尘抬头正好看到乌云密布的天空露出一条缝隙,自嘲道:“哟,天都被我吹晴了?”
“哈哈……”众人又一阵大笑,将之前的剑拔弩张消弭于笑声当中了。
信不信,嘴说的确实不算,那就战场上见证章!
到时候不要太惊艳,毕竟自己手里还有轰天雷这个大杀器!
萧尘嘴角上扬,并不在意那些老兵的眼光。
今天能与这帮老兵油子这般融洽,早就超乎萧尘的预料了,萧尘以及很知足了。
“这事成不成咱们说了不算还得看匈奴人接不接招,万一他们一溜烟跑了,咱也不好找是吧?”萧尘幽默的说道。
萧尘从怀里掏出一卷精致的绫锦,一直在萧尘身边站的笔直的姚大终于动了,他从身后双手捧来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瓶子,瓶口处插着两三片鹅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