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汉章帝一脸不可信。
「陛下,这可是老臣亲眼所见,臣哪敢欺君呐!」董昆一脸激动,看着并不像作假。
「嗯,朕登基以来饱受灾疫之苦,这下还看那些老夫子还说什么朕广问得失,恩惠不下流了!」汉章帝面露欣喜,胸中郁气稍轻一些,「那还请廷尉大人赶紧派人制药救济天下黎民。」
「臣连夜来一来是报喜,二来是请陛下下诏遣一臣子按照冠军侯之法制取药物,有些事臣不便出面,毕竟臣是廷尉法的人,先帝时期别人都称臣为活阎王,广施恩泽之事最好还是陛下近臣去做,以让黎民百姓知道陛下忧民之心!」董昆尴尬的一笑。
「哈哈,爱卿说的是,那就让赵太傅之子赵代去做吧!」说起赵代,汉章帝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太傅,自己要当忠臣,还拦着自己儿子不要做官,他都耄耋之年了,还怕别人说他闲话!」
「那说明赵太傅是个忠君爱国的大忠臣啊!」董昆赔笑道。
「迂腐!」汉章帝嘟囔道。
「萧尘是怎么知道这方子的?」汉章帝好奇的问道,「没听说过他还会治病医人啊!」
「这个……据臣观察,冠军侯身上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他嘴里冒出的一些词,不仅下人听不懂,就连臣都听不懂,比如烧酒甑他说是蒸馏装置,后来经过他的解释,臣才知道着烧酒甑不止能制作烧酒,还有其他用处;他还说吃蒜导致的腹痛是胃痛,臣不明白胃是哪里,结果根据他所指才发现胃是指太仓,哈哈……」
「哦,他总有个了解这些东西的出处吧?」汉章帝好奇的问道。
「他说是他祖先萧何托梦给他的!」董昆虽然不信,但是萧尘就是这般说的,他只能原话转述。
「哦,那他对这件事怎么看,有没有邀功之举?」汉章帝略一沉吟问道。
「回陛下,他并没有邀功之举,他只是觉得那日见到的那个自称黄门侍郎的赵公子可信,非要老臣找赵公子来,后他臣给他解释了陛下近臣与外面带兵将领之间的忌讳之后,他才将方子告诉了臣……」董昆斟字酌句的说道,「臣以为他没有私心!」.
「那他可在狱中有怨言么?」
「这个……冠军侯在狱中倒是淡然,除了睡觉之外还是睡觉,也许诏狱比平陵县大狱宽敞些吧!」
「这个冠军侯有点意思!」汉章帝眯着眼说道,「既然这么淡然,那就继续关他几天!」
「哦,对了……大司徒窦融曾孙窦宪找关系给萧尘送饭,正好让臣遇到了!」董昆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
「窦宪?」
「据臣了解,在冠军侯充军之前,窦宪曾给冠军侯他们赠送衣物,关系匪浅。」
「哦,都是平陵人……那就不奇怪了!」汉章帝爱屋及乌,对未曾谋面的窦宪有着一种说不上的好感:「冠军侯下诏狱了,这窦宪还敢给钦犯光明正大的送饭菜,倒也是一个重情义之人!」
「平陵窦家……先帝太过严苛了,那朕就替先帝还一些人情吧!」汉章帝喃喃道,没注意到坐下廷尉董昆眼神里的异样。
有了萧尘的法子之后,京师附近的灾疫在半个月时间内迅速平息。
但是由于走漏了风声,导致京师洛阳城内一蒜难求,就连周边县郡都遭了殃。
有人趁机高价买所谓制取的药物,吃了之后效果并没朝廷免费派发的好,甚至还是无效药品。
还有好多不知情的人还真的敢吃蒜治病,直到真的吃死几个人后。
毕竟制取后两三个时辰内服用,还有关于火候的把握并不是所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