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失去了仇恨、钱也左右不了我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该为谁而战。”
他像是总算又重新燃烧起了生命一般,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状态,在这个节骨眼,不管谁劝什么许锐锋都听不进去。
老鹞鹰则义愤填膺的诉说着:“那也不能跟尚坤那种人在一块,明告诉你,和他在一个屋子里我都觉着身上汗毛倒立,这不是蓝衣社的问题,更不是南京的事,我说的是人,他这个人不对。他要真如自己说的那么坦荡,又如此看重你老许的能耐,怎么不让你加入蓝衣社,而是话里话外拿‘拯救国家’、‘挽救生灵’这些能盖住天的帽子往你脑袋上扣呢?”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许锐锋一字一句的说道:“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只有获得了第一次机会才能有第二次。”
“而江湖……”许锐锋在经历了尚坤这个明显比江湖高出一整个段位的政治人物后,冲着老鹞鹰笑了出来:“太小了。”
他说完这句话,在夜晚的街头一个人走了出去,孤独的身影在即将入冬的北风里,无所畏惧。
“你上哪去?”
“回家,搂老婆睡觉。”
唉!
老鹞鹰在叹息一声后,迈步追了上去,一路小跑着追逐,追上以后絮叨着,即便心里清楚许锐锋决定的事谁也无法动摇,依然费尽唾沫、磨破嘴的说着。
……
清晨。
鸡鸣声唤醒了床上的老许,当他睁开眼那一刻,熄灭的炉子和刚刚升起的日光没有带来一丝温暖。
冬天真的要来了,它正在用寒意迫不及待的赶走深秋。
起床。
许锐锋低着头把腰间纱布卸了下来,小腹处正在快速愈合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近些日子由于枪伤始终没怎么动弹过的身子就跟上锈似得难受,那一刻,老许穿好了衣服想去院里活动活动,当然,他没忘了出去前把炉子生上火,这样可以让温婉多睡会。
老许是练八卦的,教他这套拳的并不是天王山大当家,而是在关里混不下去以后,前来投奔的顾雄,据当时山上的炮头说,人家手底下那可是真功夫,有传承的。
至于什么是八卦,老许也问过,顾雄的回答却很简单:“知道西方的‘拳击’么?就是能上擂台,还有规则限制的那种。”
许锐锋哪知道什么是拳击,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顾雄随口解释了一句:“你把拳击的规则翻一下,所有他们那儿不让干的放在一块,就是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