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醒来没瞧见身边有人,四宝总是很害怕。
外面沈忱见林溪说的口干舌燥,给她倒了碗水。
林溪接过来一口气喝完,问:“我说的记住了没?”
沈忱道:“嗯。”
“那你还有什么要加的要求没?”林溪问。
沈忱摇头。
林溪道:“别啊,这也是你家,都翻新了,你不想看到新家跟你想要的一模一样?”
沈忱看了眼大宝和四宝待的屋子,又往门外面看了一眼,最后落在林溪身上。
过了会儿,他道:“已经有了。”
林溪暗暗嘀咕,男人就是男人,果然活的糙。
没关系,她活的精细。
林溪把沈忱拉回去坐下,道:“咱们还得算算钱财,前头的银子都,差不多都花出去了,这几天的开销还得想想办法。”
沈忱道:“有钱。”
林溪叹口气,“咱们赚的是还算多,但花的也多啊。而且四宝出事后,虽说有我及时救了四宝,但罗大夫当时来出外诊要诊费,四宝用的药材家里也不齐,还是你跟去送罗大夫的当晚拿回来的,一下子就是半个多月的药量,差不多已经没了。”
沈忱耐心的听完,然后突然起身,走进了灶房。
林溪看的一愣,“你干什么去?咱们不是说要想办法……”
话没说完,林溪就瞧见沈忱出来,手里多了个小坛子。
那小坛子很破旧,坛身都裂了。
林溪见过,以为是先前年头里留下的旧物件,又不起眼,转头就忘了它,所以一直就没扔了。
她满脸疑惑:“你拿它做什么?”
沈忱走过来,拔出坛口的塞子,往林溪面前一倒。
叮里哐当一顿响,林溪霎时间瞪大双眼。
坛子里倒出来的竟然全是碎银子!
“这这这……”
沈忱坐下,言简意赅的解释:“有时别人及衙门请我帮忙,都有酬劳。我已故父母也尚有田地,但我那时不懂农事,又因孩子无暇分身,就请村长帮我把大部分田地租了出去。这是攒下的余钱。”
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