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沈忱不敢说出来,默默端起碗,眉头拧了下,闭眼一口猛地喝完。
这一刻,沈忱表情空白了。
林溪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肚子都快笑痛了。
她转身,从柜子里翻了块大的冰糖递给沈忱,道:“活该。谁让你作为孩子的爹,还跟着他们胡闹。大冷天的,孩子们衣服都湿了,你也不赶紧带回来,还继续抓鱼。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孩子们跟着你,能活就行是吧?”
沈忱把糖塞嘴里,表情总算恢复了,默默听着不回嘴。
林溪继续道:“你们抓的鱼不算小,这样吧,明天早上我腌一下,晚上吃火锅的时候顺便把鱼吃了。”
她回过身来,按着沈忱坐下,道:“不过我还要问你个问题。你和王守从小一起长大,他有个叔叔叫王耀祖,是福来楼的掌事,这个你知道吗?”
沈忱颔首,“知道。”
林溪诧异:“那你不早说。先前你让我不要跟王耀祖来往,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
沈忱嗯了声。
林溪叹口气,“现在麻烦来了。”
她把福来楼有火锅的事说出来,道:“这明显是王耀祖故意盯着客云楼,从客云楼学来的。”
沈忱微怔,道:“你不怀疑是王守?”
“王守有什么可怀疑的?他不是你兄弟吗?”林溪道。
沈忱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表面上看,王守有嫌疑告诉王耀祖,但是我了解他,他其实不是那种人,我希望你别误解他。”
“我明白。我要是不相信他,就不会拜托他去别的地方帮我办事了。我告诉你,是想你有个数,等明天上午,我会去趟县里的福来楼……”
林溪还没说完,沈忱忽而蹙眉道:“你找王守办什么事?为什么不找我?”
林溪话卡了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我会去福来楼。你放心,王守和王耀祖怎么也还是叔侄,看在王守的份上,我不会让王耀祖脸上太难看,就是想大概了解下福来楼现在的情况,做下一步的打算。”
沈忱听完,再次问:“你找王守办什么事?”
林溪:“……”
怎么还过不去了?说好明年春天给沈忱惊喜的,哪儿有现在说出来的道理?